一看韓絳似乎不想管。
李潽急了:“弟,咬死趙林德,這事他肯定是首罪。”
韓絳搖了搖頭,伸手往上指了指。
李鳳娘懂,慈烈太后保,韓絳也不能怎么樣,自已親爹都被趙林德打了一記耳光,韓絳這些天都選擇回避,只是吳家出面和趙林德死磕。
慈烈太后已經三次讓韓侂胄入宮,怕就是為了說和這事。
韓侂胄一直以公務繁重拖著。
在這個時代,有很多時候人情大過法,上至歷代大宋皇帝,再到后宮太后們,然后再到公卿重臣。
都一個樣。
就象李潽身為太國舅,為什么怕李洱。
他可以不幫李洱,也可能不和李洱作朋友,但他不能惹李洱,因為當年李洱的兄長李顯忠幫過他爹,他若招惹李洱,這已經不僅僅是情面上的問題,天下人會說他忘恩負義。
李洱也從來沒有找過李潽請求幫自已什么,一來是李洱不喜歡李潽這個人,二來是不希望有誰說自已攜恩圖報等等。
所以,慈烈太后念在趙林德兒時常在宮中,也時常記得一份孝心所以要保,什么宋律都可以滾到一邊去了。
韓絳問李潽:“兄,就這點事?”
李潽搖了搖頭:“不,還有更麻煩的,就是今天清晨百官在金殿上的時候,趙康入宮了,打著給太上太娘娘請安的名義,事實上是去當說客的,說了什么不知道,打聽不到。但肯定不是什么好事,說不定這次趙林德就完全沒事了。”
韓絳指了指自已:“是不是,我應該去打聽一下。”
李潽猛點頭:“當然。實話說,我怕極了,趙林德現在肯定在找人背上軍需大案的罪名,不怕弟笑話我,我感覺百官的目標也有可能是我。”
李潽倒是有自知之明。
想當年,李鳳娘得勢的時候,李潽狂到沒邊。
李鳳娘家里連馬夫都蔭恩有官。
再加上太上皇帝被逼瘋,百官都認為是李鳳娘干的,皇宮內最可惡的女人,不對,是天下最可惡的女人就是李鳳娘了。
要不然,為何上次趙汝愚一出手對付李潽就得到了滿朝文武的支持呢。
韓絳站了起來:“行,我去姨祖母那里打聽打聽。”
“弟,辛苦了。”
沒禮物,沒好處,好聽的話李潽還是要說上幾句的。
韓絳正準備走,李潽給李鳳娘猛打眼色,李鳳娘這時趕緊說了一句:“絳哥兒一會還回來,在宮里吃個家宴。”
“是。臣告退。”
韓絳退離,李鳳娘問李潽:“那個小賤婦不就是死了兩個兄長,有什么大不了的。還值當讓我親自設宴,難不成還要我給她遞過手帕?”
李潽趕緊說道:“不,不是。楊美人死了兩個兄長,讓她楊家去鼓動言官去彈劾趙林德僭越之過,去幫吳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