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自然是扈再興。
說他是人形坦克都說的輕了,裝備配齊就是戰場上的收割機。
韓絳擺了擺手:“別這樣,雷將軍請解釋一二,我真的想不明白。”
雷饋此時明白,他在屋檐下,無論韓絳是什么來意他都不得不低頭。
提起孟宗政手邊的短刀砍了一塊魚,然后給自已倒了一碗酒后雷饋說道:“我原本是準備投畢再遇的,依原計劃這一切應該在明年四月左右,畢再遇也說眼下不可能,明年四月可以準備好一切。”
聽完這話,韓絳點了點頭,有這條信息的記錄。
在韓絳的記錄中是,畢再遇提出明年初會有禁軍出臨安投靠,要研究接應之策,這事應該是劉仙倫在負責。
雷饋繼續說道:“可是,出了這么幾件事,我們有點亂了。”
孟宗政這時插話:“話說有傳聞,殿前司宿衛一次更替是三年,若沒有更替會很可怕,有這事?”
雷饋說道:“有,我們有點亂也與這事有關。”
“說說。”
雷饋喝了半碗酒這才說道:“伯爺有所不知,這宮內很邪。到今年為止,咱大宋已經有三位官家所有的兒子都死在宮里了,當今官家我們私下議論可能也逃不出這可怕的事,因為他從小也在宮里長大,所以與登基無關。”
“繼續。”
雷饋接著說道:“而我等,一次更替就是三年,若超過三年注定斷子絕孫,偶爾有幾個逃過的,生的娃子也很難長大,長大了也是弱的很。”
這么邪門,韓絳感覺自已在聽鬼故事。
雷饋為韓絳倒了一杯酒:“遠的不說,只說伯爺家吧,郡王自小就經常出入宮內,結果呢?”
話不明說,韓侂胄就是不育。
孟宗政抬起頭:“話說起來,這事也真邪,咱大宋官家沒有那一支傳三代以上的。”
還真是。
大宋的皇帝真的沒有一個傳三代以上的,兒子死光,只能過繼。
雷饋又說道:“宗室動了腦筋,要給官家過繼一個兒子,不是宗室有野心,而是宗室認定了官家逃不出,官家注定無后。”
“不提官家,只說我們。眼看著到了三年更替期,結果朝中亂事不斷,這三年又拖了半年,兄弟們嚇的不敢在宮內當值,誰愿意自已斷子絕孫,誰不怕。原本想著再撐一撐,撐到明年四月,可還是有意外發生了。”
韓絳問:“什么意外?”
雷饋看著韓絳:“伯爺應該知道宮里有一個新晉的美人,不是楊美人,是閻美人。”
韓絳點了點頭:“恩。”
雷饋繼續講:“有一天,這個閻美人出重金叫她宮里太監、宮女送一樣珍寶出宮,只說她家里出的點,她把官家和大娘娘賞賜的東西偷偷帶出去一點,讓娘家可以解決麻煩。這事咱們兄弟以前辦過,也沒當事。”
“恩。”韓絳再次點了點頭。
這個閻美人他知道,因為無足輕重,所以也不屬于需要留意的。
弄點東西出宮,這點小事也不值得去關注。
雷饋語氣一變:“可接下來,這事就嚇人了。我們兄弟派人把東西送到閻家,卻發現閻家不象是有事的樣子,派了個人暗中盯著,當晚就見到閻家兄弟出了城,就是城東挖了一個坑。”
韓絳反應過來是:“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