示弱,還有什么辦法呢?
四人又商量了一會,提出一個新的方案,那就是,融兵器制作農具,趁著從舒州請過來不少鐵匠這個機會,只要朝廷這邊的談判結束,就開始融兵器制作農具。
此時,金中都。
雖然在開城玩胡椒苗紙契賠的連褲子都當了,可李喜兒顯然沒有自已的弟弟李鐵哥那么不安與焦慮。
畢竟他手上還有韓絳答應過每年給他的一份份額,以及他現在身為金國貴戚的身份。
眼下,錢是沒有了。
但,生活還要繼續。
張復亨是合作者,李喜兒需要自已的人。
他首選的目標是朱熹的學生中的兩人,一人叫許順之,此人是朱熹第一代弟子,另一人叫黃斡。
許順之是一位學者,他著有《孟子說》《禮記文解》等多篇著作。
黃斡是一個官迷,他差一點就成了大宋的三品官。
李喜兒親自為朱熹執靈,執弟子禮。
頭七結束,李喜兒身穿孝服請許、黃二人到書房議事。
“二位師兄,弟年少,入師門時間很短,而且之前學問太差,甚至都聽不懂老師講下的道理。原本想著可以侍奉恩師左右,多多聽取恩師的教誨,也讓我能夠增長見識,學會作人的道理。可惜……唉!”
一聲長嘆,李喜兒淚如雨下。
這是李喜兒向韓絳學習的高招之一,生姜抹眼睛。
保證眼淚汪汪。
許順之很是傷感,他是一位真正的學者,這幾日他也只是喝了幾碗稀粥,因為內心傷感。
此時,李喜兒的眼淚讓他心中的傷感倍增。
黃斡卻不同,他心說:李喜兒你之前大字不識幾個,在金國當上貴族之后才學了幾個字,也就是能寫個自已的名字,認識三百五百個漢字,三十五十個金文罷了,你什么時候配得上學問二字。
當然,黃斡嘴上可絕對不會這么說,趕緊起身勸慰。
先勸李喜兒,后勸許順之。
黃斡說道:“師兄、師弟,雖然說恩師故去作弟子的傷心難過是人之常情,可眼下卻不是流淚的時候。咱們還有許多師兄、師弟在金國需要生存下去,而且兩位若是傷心過度,其余的師兄弟也無法走出這份悲傷。”
“是,是,師兄說的極是。”李喜兒趕緊去用清水洗眼睛,剛才抹的生姜有點重,這會辣的眼睛已經受不了。
李喜兒洗完臉,頂著兩個紅通通的眼泡回來坐下。
李喜兒說道:“兩位師兄,我是這么想的。陛下那邊我已經去請旨了,以國公禮辦葬禮應該沒有問題。我又向陛下討了一個封號,恩師自然應該被世人稱為朱文公。”
許順義有點激動,起身就要對李喜兒行大禮。
李喜兒趕緊攔下:“師兄這是作什么,我也是恩師的弟子,為恩師作點事情自然是應該的。”
李喜兒沒說實話,大金皇帝要捧朱熹上位是出于統治大金國的需求。而李喜兒卻把這事說成了自已的功勞。
李喜兒接著說道:“兩位師兄,我還有一件事情想辦,但這事比較麻煩。需要花了人力、物力都是巨大的,想請兩位師兄幫我參詳一二。”
“事情是這樣的,在孔廟有個殿,殿里有十個供奉,我是這么想的,看能不能說動陛下下旨,將恩師也供奉在這個殿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