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什么更重要的事情?
錢浩不好問,只能按韓絳的吩咐去辦了。
韓絳又進了錢府。
這次韓絳說話就很急,很直接:“太公,情況有變,事情是這樣的……”
韓絳一二三四,把宮內的事情講了一個清楚。然后說道:“還有兩件事情請太公定奪,一件是我想拉著益公同往,然后帶益公去宛城。第二件事情,我打算敲宛城軍一筆,然后拿著珍寶獻給金國皇帝。最后一件事情,官家讓宛城軍建道觀,給火德真君建,因為官家聽到一些傳聞,說宛城軍在祭祀火帝。”
火帝!!!
錢蕁逸忍不住笑了。
趙擴顯然不懂,趙擴以為的火帝就是火德真君。
事實上呢。
宛城的火帝就是火炮,眼下說的最多的就是什么火帝座下先鋒、火帝座下某某將軍之類的,就是在說火炮的口徑。
好吧,既然大宋皇帝趙擴認為那就是火德真君,那就建吧。
錢蕁逸給韓絳出了一個主意:“就建觀吧,后觀負責造火炮便好。”
韓絳也是忍不住笑了,而后問:“太公,這事會不會對神明不敬?”
錢蕁逸卻非常嚴肅:“能守護我中原大地,能護我炎黃子孫者,那怕只是一塊銅,或是一塊鐵,上天自有賜封。”
有道理。
韓絳再問:“太公,關于益公的事情,您老怎么看?”
這事讓錢蕁逸也拿不定主意,錢蕁逸說道:“我與洪道(周必大的字)相交多年,他為人剛正,但也不是不懂變通。這樣吧,你先走,等朝廷那邊正式派你去宛城談判的時候,你寫信回來請洪道前往,現在先寫信叫你的老師回來。”
“明白。”
韓絳知道錢蕁逸是支持自已了。
只是這事肯定不好辦,所以需要助力,陸游是時候回來了。
在文壇上,周必大聲望極高,能與他為友的也只有陸游、楊萬里這級別的人物。在政壇上,周必大與趙汝愚關系相當好,與自已老爹韓侂胄那是敵人。
這一切沒什么不可改變的。
先禮后兵。
明勸不行就下黑手,實在不行綁架周必大。
韓絳已經下定決定了。
萬一沒辦法說話,自已就綁架周必大,將他先架到交趾去,然后慢慢想辦法。
韓絳從錢府出來,連家都沒有回。
既然是為皇帝辦事,那么衣不解帶,過家門而不入,這東西可以找幾個人到朝堂上去吹一吹,還是很管用的。
這就叫敬業,這就叫風骨。
碼頭上,韓侂胄是爹,韓絳是兒子。
很少有爹親自去碼頭送兒子去公干出差的,這樣會被朝臣們笑話,而且也是很失禮的。
韓侂胄去送了。
父子二人見面后不約而同的往一個角落走去。
韓侂胄先開口:“你離開周府,益公派人送了一個紙條,寫了幾句。貴妃醉酒這一招你用的好,史達祖已經去安排,這事你不用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