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絳一條條的念著,朝堂上已經大亂。
趙康看趙擴沒有反應要上來扯韓絳,卻早就有韓家一脈的官員上前。
韓絳念到第九條的時候,卻見一只鞋子沖自已飛來。
是躲,還是不躲。
韓絳不由的看到一眼老爹韓侂胄,韓侂胄的眼神帶著殺氣,韓絳一咬牙,再忍。
那鞋子準確的砸在韓絳臉上,打的韓絳鼻子流血。
“很好。”韓侂胄向上一步站了出來:“來人,傳御醫,扶建安伯下殿治傷。”
正如錢皓桁所建議的那樣,韓絳負責吸引火力,當大殿上火力全開之后韓侂胄負責在背后收割人頭。
韓絳正準備往殿下走,韓侂胄又一個眼神飄來,韓絳伸手捂住頭,唉呀一聲慘叫躺在了地上,幾個小太監急的眼淚都流出來了。可位爺可是他們的大金主,別說是流了這么多的血,就是擦破一點皮都讓人心疼的要死。
韓絳這么一躺,整個金殿瞬間安靜了。
剛才有只鞋子飛到韓絳那邊應該是一盞茶之前吧,有人開始懷疑自己的眼睛是不是看錯了。
還有幾人紛紛在看自己的腳,他們在分析那只鞋子是不是自己的。
就在這時,突然有一個身影飛奔著沖到金階之下,一個虎撲伏在地上,高喊:“官家,請治韓絳這小賊死罪,他請妖道入宮意圖謀害官家,請斬殺妖道……”
沒喊完,卻見趙擴臉色一變,將手中玉板直接砸在地上。
趙擴怒了。
李順眼尖,手更快,眼看趙擴一只腳就要踢向地上那位,一邊高喊:“退朝。”一邊拉著趙擴往后殿走。
伏在地上的人臉是朝地面的,這會已經笑得合上了嘴了。
散朝了。
半個時辰后,大理寺大牢,包的象棕子一樣的韓絳被抬進了大牢內,然后給放在一間單獨的牢房門外,牢兵們快速的離開,還順便把旁邊兩間牢房內的人也給揪走。
牢內,有人正捧著一碗面吃的香。
韓絳扯了一下臉上包的布坐了起來,不由的笑了。
是誰?
韓絳剛剛穿越過來的死對頭陸遠伯翟簡,老翟這會正在吃面。
韓絳問:“我說陸遠伯,你這是瘋了?”
翟簡呵呵一笑:“我沒瘋,你們都沒有抓住重點,官家眼下的心結不是朝事煩心,而是誰打擾了他喜歡的事情。我為什么能看準,你可以回去問你爹。”
韓絳懂:“我懂,最了解自己的永遠是自己的敵人。當年你要捧趙抦上位自然要非常認真的研究當年的嘉王殿下,所以你比其他人了解官家不意外。”
翟簡將碗里最后一口湯喝掉后轉過身來也是盤腿坐下在地上,面對著韓絳。
韓絳和翟簡面對面。
兩人沉默了一會,韓絳才問:“你圖什么?你知道這樣很可怕。”
翟簡搖了搖頭:“不可怕,我全家貶為奴籍然后流放瓊崖,家產全部被抄沒。我沒有什么直系親屬,我大娘子娘家那邊我已經談好了,自然也會流放幾個。你回去問問你爹,我遞到他手中這把刀,夠份量不?”
韓絳點了點頭:“官家大怒,剛才已經召見了我爹,這事估計朝堂上會少好些人,十個,或是十五個吧。還有,趙康給宗正寺軟禁了,因為是他挑起了金殿之亂,這事可以說是大不敬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