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顏襄用發飾之說為難韓絳。
而且有理有據,既然你穿衣從中,金宋的風格都不選,那么你在發飾上也給我搞一個兩邊都不選的。
金人剃頂,留旁。
宋人束發,聚頂。
這事,連在皇宮內的金國皇帝完顏璟都聽說了,他思考再三,沒有派人去阻止,最多就是韓絳吃虧,他給點好處補償一下便是。
韓絳爽朗的大笑幾聲后長身一禮:“相國指點的對,是我疏忽了。”
禮畢,韓絳起身:“來人。”
錢寬上前。
韓絳對完顏襄說道:“相國,可否借刀一用。”
“取來。”
完顏襄吩咐之后,就有金國禁軍拿到大小刀具至少十把,韓絳讓錢寬挑了挑,然后吩咐人取出一面鏡子,大小也就是三寸直徑的圓鏡,叫人捧著。
一塊布包在身上,韓絳對錢寬吩咐:“按我說的,剃。”
錢寬卟通一下就跪了:“屬下不能。”
“錢寬,剃。”韓絳的語氣很堅決。
錢寬聽得出韓絳不是開玩笑的,一咬牙站了起來,挑了一把鋒利的短刀。
以錢寬玩刀的水平,韓絳讓人把頭發搞出一個園藝剪都沒問題,只是一個寸頭,將耳邊的鬢角剃光,沒難度。
而后一盆清水清洗,韓絳摸了摸這久違的發型,一臉鄭重的將那頂帽子戴在頭上。
“相國,如何?”
狠人。
完顏襄此時才意識到,他面前的不是一個滑頭的小子,而是一個真正的狠人。
緊接著,更讓完顏襄震驚的一幕發生了。
錢寬一刀割斷了自已的束發,而后只用了不到十刀,就給自已用一把匕首割出了類似韓絳的發形,左耳邊剃的時候還劃傷了自已,一道淺淺的血口子正在滲血。
主辱仆死。
錢寬作人的硬道理。
從錢寬開始,韓絳帶來的人,就連錢浩在內,無一例外的在金國皇宮門前割斷的束發。
所有人無一例外的,垂手低頭,默默的站著。
他們不敢抬頭,怕被人看出自已的表情來。
錢寬此時滿腦袋想的只有一件事,等南海軍團的人來了,老子殺入金中都,把你們這些貨全身的毛都用開水燙禿了。
錢浩這會,內心一篇檄文都寫好了。
一句話。
金人,你們給丫的等著,再有幾個月,弄死你們,一個個都跑不掉。
韓絳卻是一臉笑意,不斷的拱手和金國貴族們見禮。
當韓絳走到脫里面前的時候,韓絳一拱手:“沒請教,這位大叔從何而來,我是臨安韓家韓絳,受陛下恩典封建興伯,受我大宋官家封建安伯。”
“聶斯脫里,有禮。”
“大汗有禮。”韓絳再施一禮,比剛才的禮重。
脫里也再施一禮,他來到金中都遠來是客,而且草原是金人的屬族,他不知道韓絳是什么人物,但本著絕對不無故得罪人的原則,脫里汗很低調。
脫里介紹了他身邊的人,韓絳一一拱手施禮,對方也客氣的回禮。
當面對鐵木真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