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雙塔氣的眼睛都紅了,惡狠狠的瞪著翟笱。
吳哲突然一指翟笱:“姓翟的,別以為你比我們大一輩,我就不敢罵你。我興州軍提兵北上,分兵兩路,一路打鳳翔,一路攻京兆。臨洮軍秦州所部打鳳翔,主力也平涼攻打原州,而后兩軍合兵一處攻打京兆,一日可下,京兆東出潼關、函谷皆可破。”
翟笱抱起茶杯慢吞吞的喝了一口茶,然后吐出三個字:“我路近。”
好噎人。
吳哲與趙雙塔竟然無法反駁。
西京到函谷確實是很近,臨洮要先打下京兆才能靠近函谷,而打京兆至少還要打下三座雄城,打雄城是需要時間的,光是準備攻城車就要花三天時間。
一直沒開口的辛棄疾這時說道:“誰先動,誰就要承受大半的壓力。臨洮軍先動,必會受到京兆調動兵馬應對。而宛城軍先動,會三面受敵,若晚一些那么便是兩面受敵,我認為臨洮軍先十天。”
翟笱思考了足足一盞茶的功夫,默默的點了點頭。
從戰略上講,臨洮軍先動、后動,面對的敵人數量是相同的,宛城軍則不同,一但先對西京下手,要面前的就是金國在汴梁的守軍、許州的守軍。再有東邊平陽府、潞州的守軍。還要西京的金國主力。
劉過此時說道:“這個時間上的安排,關系全局,依主君的設定是,北邊耶律家族先動,調金國中都出兵,而后南海水師北上,臨洮軍出兵東進,宛城軍攻打西京,臨安、明州等各軍隨后補上。”
“這個戰略方向是正確的。”辛棄疾也認可這個說法。
劉過繼續說道:“那么,我想眾將軍要討論的應該是算好這個日子。”
錢蕁逸開口了:“在理,議一議這個日子。”
日子,并不是選吉日,而是打好時間差,這樣的一場大戰,可以說波及三千里的戰線,交通全靠腿,號令全靠喊的年代,提前算好時間差是有巨大意義的。
話說,明州這邊一堂在討論細節,韓絳還在陪著金國皇帝游山玩水,金國這邊第一場亂子就開始了。
北方,金國上京。
哲哲思里發財了,金國上京的貴族不太會種田,可會屯積金子,還有奴隸養羊。
陳賅數金都數到手軟。
大車拉金銀,什么都不管了,就一個字,跑。
陳賅一不斷的在催著自已的人馬:“腳下都快一點,二百多里地,咱們三天之內一定要跑完,速頻路上了船咱們就安全了。”
為什么不安全,陳賅都不需要解釋。
塔塔兒部的哲哲思里攻打了金國上京,搶了金國上京的貴族,還作了許多天怒人怨的事情,金國肯定會出兵。
話說哲哲思里還在愉快的繼續抄家,搶錢,搶人,同時清點陳賅這邊交給他的兵器、軍械。
“報,有,有金軍。”
“金軍,怎么可能,金軍怎么可能這么快趕來。”
誰知道呢。
反正金軍就是城下,已經開始圍城了。
塔塔兒部會打,能逃,但守城卻不行。
哲哲思里在城上一看,明白了。
“這是胡里改城的兵馬,應該有金人貴族派人去救援。傳我命令,打他們,然后攻打胡里改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