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時間挖溝是不夠的,但破壞道路,挖出無數的坑還是沒有問題的。
這是某個無良將軍想出來的壞招,人可以逃走,但背上錢袋肯定掉下去。完顏璟可以逃,可他的馬車沒辦法過。
這是一場惡戰。
如果不留下給金人逃命的機會,金人死戰守城,那么戰損一定會高的驚人。
話說此時,臨安府。
臨安府已經是慌亂一片,臨安城六個城門被堵的水泄不通,臨安城外各碼頭撞船事故比比皆是。
錢蕁逸擺了一張茶桌坐在臨安城頭,身邊幾位錢家子弟正在撫琴。
“逃!”
錢蕁逸嘴里只說了這一個字。
“曾祖,你老說什么?”
錢蕁逸沒回答,只是默默的品著茶。
錢瑯才,錢歆瑤的親堂兄在旁說道:“聽聞金使派人前來,質問官家,為何會有水師襲擾大金港口。后有軍報送來,兩淮之北金國大規模集結邊界,十數萬金人被強征編入軍中,汴梁城打開了四十年都沒有動用過的軍械庫。”
話說到這里,錢家的少年郎們便已經明白了。
達官顯貴們要逃跑了。
“報曾祖知,韓家傳來話,禁軍水師開始備水、備糧。”
“知道了。”錢蕁逸拿起茶杯慢慢的品了一口茶,思考片刻后吩咐道:“去,你們都去,記下誰家在逃,誰家準備為守護臨安拼死一戰。”
“是。”
臨安城,亂了。
這還沒有兵臨城下呢,富戶、權貴已經開始轉移家財了。
宮內。
韓侂胄、京鏜、洪邁、留正,以及補急招入京的葛邲,五人眼觀鼻、鼻觀心,坐在金殿之上如同五尊木雕。
皇帝趙擴坐在龍椅上,眼睛直直的看著前面。
論心靜。
他才是當世第一,他已經達到了無我的狀態。
唯有余端禮,已經來回在金殿上走了差不多一百多個來回了。
他急,急的滿嘴都是泡,急的頭發已經白了一半。
這時,李洱入殿。
施禮。
“官家,臣愿提兵北上,金軍想過淮河,只能踩著臣的尸體過河。”
余端禮一回頭,眼李洱也是嘴角有泡。
一樣是急上火。
忠臣。
這是大宋的忠臣。
李洱急,急的不得了。
這幫小子已經瘋了,他們眼看就要把肉吃光,就是湯都要蘸餅吃。
不行,老頭子還能打,老頭子要上前線。
韓侂胄睜眼了,看了李洱一眼,迎來的卻是李洱火辣辣的目光。
這老頭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