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四寸的小炮一次激烈的大戰未必能夠攻下金中都的內城,更何況還有一層皇城呢。
眼下金國中京的援兵已經只有五天路程,這邊沒多少后勤力量,不敢再猛打。
曹佑軒又說道:“滅金,今天打毀了金國中都,他日就是能毀了金國的天下,不急這幾日,留存力量才是上策。所以,談判第一條,要求金皇下旨,金國勤王的兵馬不得再前進半步。”
“好,談。”錢皓桁也認為可以談了。“不過,我不會先提談判,明天清晨開戰,攻打內城,讓金人提出和談。”
曹佑軒一抱拳:“我部兵馬來打。”
“有勞。”
錢皓桁沒拒絕,其他人也沒有意見。
曹佑軒帶的兵馬是生力軍,更何況來了這里一仗都沒打,分戰利品的時候也不好算。當然,也不可能讓人白跑一次,一點賞賜都沒有。
韓絳又說道:“傳令下去,就說是我的意思,差不多行了。有本事就忽悠這里的漢人百姓跟咱們走,殺些個不反抗的小貴族有什么意思。還有,告訴孟宗政這瘋子,對完顏襄的小女兒好點,否則以后怎么和完顏襄再見面。”
眾人都笑了。
相比韓絳這邊的約束,西京卻是真的失控了。
翟笱打下西京,人馬還沒有站穩,整個西京就亂了。
不是他的兵馬亂了,而是西京的百姓亂了,漢民撿起地上的破損的武器,匯集數千上萬人,自行攻打金人的家與小貴族的莊園。
兩個時辰。
僅僅兩個時辰,西京城內金人死了七成,可以說,金人除了婦孺之外,全部殺光了。
更可怕的事情還在后面。
西京周邊,大規模的民間行動被點燃了,而后這片火開始燃燒,以西京為中心,開始往北、往東、往西燒了起來。
一天。
僅一天,西京周邊戶籍上登記的七萬戶金人,在翟笱派人去查的時候,僅僅只有不足五千戶了,而且這五千戶都是早先改了漢姓,偽裝成漢民才逃過一劫的。
“將軍,管不住了。”幾位副將有點急了。
這樣殺下去,他們也不知道會發生什么。
翟笱深吸一口氣:“告訴所有的義軍,不服軍令者,以山賊論之。傳我命令,任何義軍無論有什么借口,那怕是搶錯了,傷一個非金人者,抵命。搶劫者,勞役五年。然后……”
說完然后,翟笱等了很久,重重的嘆了一口氣:“算了,管不住了,命令分兵,一路西進,一路去攻打汴梁。”
翟笱剛下完令,就有士兵前來:“報,有幾只義軍首領求見督帥。”
“見見。”翟笱沒有親自見,只是有這個意思。
趙放去見的。
來的人獻上了地圖三份,書冊一百多份。
“小的蔡果,雖聚人馬五千,不敢有絲毫冒犯的意思,小的獻上地圖三份,地圖上標明了金人貴族的莊園所在。還有賬冊一百,凡是金人有爵位的宅子,小的與其他人攻陷,卻對財貨不敢動分毫,這里造冊為證。”
趙放上前就給跪著的幾個人一人一鞭子,沒有一個敢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