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絳用手比劃了一下:“這么一個小倭子,歷代就是這種稱呼,辦了他。”
“得令。”
有正當的出兵理由,別說調整個南海水師,就是大動員開戰也沒有問題。
一個開城,高麗開城。
雖然說是打仗,卻讓管倉庫的愁的睡不著覺,因為倉庫已經裝不下了。
管大賬的錢皓桁也一個月沒睡好了,這些戰利品要造冊,估值,而后給各軍分配,給軍士們發賞賜。
南海水師其實不想回去。
非常,非常的不想。
他們知道,有攻倭之戰,但攻倭之戰的主力是才剛剛組建中的東海水師,以曹家帶領的水師為核心,加上新造船只與招募的新兵組成的。
新兵,十條船也打不過一條全裝純精銳老兵的南海水師戰艦。
新兵先不說操船有多差。
開十炮全部在水里炸水花了,精銳老兵頭一炮未必,但第二炮一定會打在你臉上。
這差距不是裝備可以補充了,是經驗。
生與死之間練出來的經驗。
這一次,南海水師主力回瓊崖,休整三個月,過個好年之后明年正月出征,南征。
一部分老兵留下,訓練新組建的東海水師。
海上,南海水師和船隊完成的補給,主力已經起錨準備下南。留下的人將入駐楚州軍港,在這里訓練東海水師的士兵。
有點不舍。
那怕留下的大半是當年雷饋帶走的皇帝逃跑專用艦隊的兵馬,經歷了幾場真正的戰火之后,與原先廣州府、雷州府、瓊崖郡的士兵也打出了友誼。
相互交換禮物,開酒壇,準備喝一場后分別。
一條小船拉滿帆,帆上掛著紅布,乘風破浪往東海而來。
酒已經擺上,許多人正準備拍泥封,遠遠的看著帆上掛著紅布的快船都不由的停下了,無論是士兵,還是將軍們都站在甲板上,看著。
船近了,有人開始揮動旗語。
“備戰。”狗爺。
小名海狗子,大名劉海龍。在翟簡、劉淮等人回到臨安議事,他是這支艦隊的臨時最高指揮官。
見到旗語之后,不需要翻譯,他扯足力氣大喊了一聲。
旗艦升主帆,掛上了備戰的彩旗。
船上其他人有點懵,剛剛被拐到高麗開城當一任知開城府的崔壹葉,原本是代表開城前來給南海水師送行的,見狀急奔到劉海龍面前:“劉帥,這是怎么了?”
“恩,不知道,但有緊急軍情,先備戰沒錯。”
說話間,快船還沒有沖到旗艦前,整個艦隊都象是打了雞血一樣,開始整軍備戰,所有吃喝全部封了,搬入底倉,打開軍械倉庫開始領裝備。
一柱香后,眾將軍吼聲震天。
他們懂。
當韓絳知道南海水師此時全裝之后,不想等了,趁大勝余威要打倭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