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自已說錯了,她原本的意思想說,是不是因為錢歆瑤嫁的人很兇,所以錢歆瑤變了,也變的很兇。
丹霞在一旁偷笑。
她作為一個旁聽者,倒是聽懂了。
可惜,蘇家二姑娘不知道。錢歆瑤才是外冷內熱的性子,厲害起來嚇死人,是誰整天花巨資研究火藥,整個錢家,甚至臨安城,最想用甘油把金中都炸平了的人,只有錢歆瑤。
連韓絳都沒想過炸平金中都。
錢歆瑤不但想了,而且還認真的計劃過。
沒有錢歆瑤投入巨資不斷找人研究的甘油炸藥,只憑火藥炮陣是打不出當下驚天動地這般威勢的。
真以為,自家姑娘弱不經風。
但,丹霞卻沒辦法勸。
今日,錢歆瑤在氣頭上,一下就鬧的不歡而散。
到了晚上,丹霞才說了自已聽到的意思,蘇家也派人過來解釋了,次日清晨,誤會解除還是好姐妹,昨天的事情只當沒發生過。
不過,蘇家二姑娘卻是知道了,不能說韓絳的不好。
半點也不行。
不僅僅是錢歆瑤護短,韓絳現在的身份也不敢隨意議論。
次日,錢歆瑤出行,眉山仁壽。
半道,錢家子弟,錢歆瑤的堂兄錢嚴瑯騎馬并入了車隊,就走在錢歆瑤的馬車旁。
錢歆瑤問了一句:“兄長不坐車上?”
“之前可以,此時今日不行。”錢嚴瑯回答之后解釋道:“大妹你昨天有些過激了,等會接下蘇家二姑娘你也說兩句軟話安慰一下,畢竟絳哥兒不比之前,別讓蘇家有什么誤會,要安撫的。”
“是了,是了。”錢歆瑤不耐煩的應了一句,拉開馬車的窗簾問:“大兄,你在蜀地三年,在蘇家書院讀書,就沒點什么故事,要不我替你提個親?”
“這……”錢嚴瑯臉瞬間就紅了。
錢歆瑤卻得意了掩面而笑。
錢嚴瑯趕緊轉移話題:“這次眉山仁壽之行,我計劃要十五天,然后去綿竹,再去華陽,再去資中。這雖然繞了不少路,但這個順序卻是不能錯的,若要改,只能是把去華陽與綿竹的順序改一下,仁壽必須是頭一個。”
這是正經事,錢歆瑤很認真的思考之后回答:“依大兄之言,就這么安排吧。”
確實是正經事。
先說眉山仁壽,這里是虞允文的故居。
當年虞允文死的時候,死的屈。后靈柩運回老家安葬,依禮朝廷應該出錢出人,而且虞允文也是當過相公的人,這應該大禮安葬的。
卻因為金兵壓境,朝廷依這個為借口,沒出人,只出了一點點錢。
這一次,韓絳有這個意思,韓侂胄也特意交待過,錢家也來過信,必須給虞允文翻身故居,而后立個碑,再拿錢出來修一個忠烈祠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