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銳繼續翻:“我以前只當是你私下辦了占婆貴族還有越人貴族,現在看來,你連大城人還有真臘人都沒放過,北邊竟然還暗中與女兒國聯系,買大理戰俘。”
李洱翻了一個白眼:“怎么,大理是什么好東西了?”
“大理,對大宋還是有恭敬的。”
“恭敬,大理原本唐時南詔,依咱家絳哥兒的規矩,那地方是叛賊,與越國同罪。”
李洱翻到最后,將名冊直接扔給李洱。
李洱正等著劉銳發火的時候,劉銳大喊一聲:“來呀,把這礦區上上下下,包括住宅區的管事都給本將叫過來,本將有話要講。”
很快,人都到了。
劉銳抽出腰刀插在地上:“本將今個立個規矩,凡事要講規矩。之前,咱們主上嫡長子出生,本將與眾將軍商量過,這事是要大赦的。那些應該被砍頭的,沒讓他們死,可他們卻不明白這是恩典。”
有這事嗎?
沒有。
沒有人記得。
不過,韓絳的長子出生,這事大赦不止是合理,可以說是太正常不過了。
劉銳繼續講:“告訴這里所有罪人,當年死罪的,本將現在給他們一個機會,真正立下功勛的,不但罪可以減,還可以免。他們的家眷呢,也可以大赦。其余的,依法令,礦區作工依流放減三成,其余的你們定個細則,也要讓這里所有人明白。”
劉銳的意思很清楚。
這里人,當年是被特赦的,他們要感恩。
有些人,你們可以從軍,打仗。立下功勛之后,就算是你們死了,家人也可以受到恩惠的。
若不愿意。
依流放的標準,在礦區作工是流放的七成時間。
細則其實不重要。
當年晚上,就有人上報,說有至少十位當年的金人武官愿意披甲沖鋒在前。
劉銳把這些人叫到當面。
一位金將說道:“這地方怕是汴梁城往南有一萬里那么遠,咱喜歡吃肉,不喜歡吃草。你們勝了,要殺要刮自然是由得你們來。說咱當年作惡,猛安謀克掌握一地,只問將軍,你們在這里,卻只是從政為善了?”
劉銳沒接話。
這位金將繼續講:“說的直白一點,你們眼下和我們差不多,這里也并非中原,也并非宋土,你們要想的,想的怕不止是寶石。你們和我們相差,你們會耕種,我們只會搶。在下就幾句話,將軍聽聽。”
“講。”
金將站了起來:“惡事肯定要有人去辦,我們不想當礦工,給我一票人馬,我替你們去辦些不怎么光彩的事情,那怕是幾年后被人砍死,或是替你們被上面的人砍,我也要喝酒吃肉。”
劉銳想了想,搖了搖頭。
這多次以為劉銳不同意,正準備開新的條件之時劉銳說道:“我們作事,不需要人有頂罪,殺就是殺了,搶就是搶了。高麗的開城,史書上會寫,原本就是樂浪郡,高麗貴族不仁,奴役天下。”
“但事實上,我主想要高麗,這事上上下下明白。我主有句話說的直白,史書是什么,就象青樓的姑娘,是不是聽你的話,看你口袋有多少金銀,看你手中印有多大。你既然把話挑明,說的直白,本將也給幾句直白的。”
一副巨大的地圖掛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