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卓魯阿魯眼中。
這位韓絳了不起。
僅僅兩年時間,他的人馬就攻陷的金中都。
很厲害的人物。
那么,這樣厲害的人物親自關注的地方,肯定有寶。
但絕對不是寶石。
那么,就是糧食。
一年四收,這是卓魯阿魯所知道的。
這里的人在卓魯阿魯眼中,有部分倒是有學問,知禮數的,但更多的象是沒有開化的蠻夷,這里是無主之地。
蠻夷,沒資格稱得上是這片土地的主人。
韓絳巡查軍營。
一路上倒是什么也沒說。
到了大帳之后,韓絳才說道:“話說李將軍,是交趾、占城、瓊崖、廣州府送來的補給不夠,還是這里有軍需官克扣了軍糧呢?”
李洱嘆了一口氣,正準備交待一部分實情。
劉銳卻說道:“有些曾經是戰俘的,有些曾經對咱們不友好,這些人總是要有一個受教訓的過程,在這個受教訓的過程中,他們學會了禮數,這才能給予機會。”
韓絳再問:“可靠嗎?”
劉銳回答:“大勢之下,他們若連這點眼光都沒有,怕是連命都別要了。尋常之人更是只圖一個活命,他們可以不懂,卻要聽話。這里人員混雜,絳哥兒你先坐,聽我細細講來。”
李洱作事有一套,劉銳更有一套。
李洱與劉銳相識了一輩子,兩人的交情沒得說。
許多時候劉銳更象是李洱的軍師,他的辦法永遠比李洱多。
韓絳坐下。
李洱親自給韓絳端了一杯茶,那臉上的笑容多了幾份古怪。
劉銳捧著一杯茶,不緊不慢的說道:“這里有點亂,就說農場區吧。說是把人分為三六九等,這話可能不合適,但卻是事實。”
“合適。”
韓絳明白,什么時候人都不可能真正平等了。
劉銳繼續講:“咱們這些人,怎么說呢,就算沒有人教,從江南遷移過來的幾百戶,自已也會把自已當人上人。當然了,待人和善與把自已當成人上人,不沖突。”
韓絳點了點頭:“我懂,上位者的友善。我韓府,從來不欺負窮苦人,雖然與這個還有些區別,但意思差不多。”
“正是。”
附和了韓絳的話之后,劉銳拿出一份嶄新的花名冊:“絳哥兒,高麗人、倭人、占婆人、越人、真臘人、泰人,還有許多這里當地的人,他們也并非同類同族。這越人,雖然有些也是罪人被流放至此,可他們卻對真臘人很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