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蘭特航母上,除了一個一百多人的連隊在甲板上,就再也沒有其他的人影。
時間已經到了五點,天空漸漸的亮了起來。
但是這種氣氛,卻讓任何一個人感到格外的壓抑。
每個士兵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想要看看讓元帥都高度重視的東西,到底是什么。
似乎他們不是征服者,而那個奇怪的東西,才是。
伍六七和雞大保也是很期待,只是囿于這垃圾桶中,不能隨便出去。
但是直覺告訴他們,對方的到來,或許對自己非常有幫助。
是盟友也說不定……
審訊室。
黃正元怒視著下面的將領,臉色極為難看。
“你說你們是干什么吃的!就這么一個人,在你們眼皮子底下就溜走了?”黃正元猛地拍了身邊的桌子,怒吼一聲。
木桌似乎承受了它這個質量不該承受的重量。
轟的一聲,碎了……
下面的人見元帥發了這么大的脾氣,一個個不敢出聲。
生怕自己一個失誤,惹怒對方,自己的下場也和桌子一樣,碎成一地。
陳亮站在黃正元的身邊,也是不敢出聲。
雖然這件事情和自己毫無關系,但是作為副官,卻是最有可能當成出氣筒使用的。
不是有句話說的很好嗎?
有事秘書干,沒事……
咳咳!
總而言之,陳亮感覺現在手心已經被冷汗洗了無數遍了。
他知道現在的處境。
情況危急,元帥絕對不是開玩笑。
黃正元站在臺上,下面,則是二十幾個半蹲著的將領。
這些將領穿著海軍潛艇軍官服裝,只是或許是一起在海里游了一陣子泳,衣服都是濕的。
這些人一個個低著頭,靜靜的聽著臺上的元帥訓話,心中則是一陣陣羊駝奔騰。
“菩薩保佑,這次真的跟我無關啊!”這些將領如是想到。
“陳副官,我問你,海軍軍法中,叛變者,該當何罪?”這時,黃正元將目光鎖定在陳亮的臉上,語氣“平和”的問了一句。
陳亮心中一驚,弱弱的看了黃正元一眼。
只一眼,就把陳亮嚇得不輕。
那雙眼睛狠狠的盯著陳亮,似乎要把他吃掉。
“回,回元帥,叛變者,當誅九族,凌遲處死。”陳亮哆哆嗦嗦的說了一句。
“嗯,還有嗎?”黃正元點點頭,又問了一句。
“還有,還有,那些與叛變者存在重要關系的人,也一并受罰。”陳亮說著,聲音越來越小,最后“人”字已經吐不出來。
黃正元看看臺下的將領,平靜的說了一句:“你們都是夏竹的好伙伴啊!”
此話一出,臺下的大大小小二十位將領心中一沉,感到脖子后面涼風颼颼,似乎有一個人拿著一把大砍刀站在他們身后。
而他們則是被行刑的罪犯。
只要上面的人一聲令下,自己就要去和閻王爺踢皮球去了。
這時,一個約為二十歲的軍官忽然撲通一聲跪倒在地,滿臉淚花。
“元帥,求求您,確實是我們疏忽,出了差錯,我還年輕,請您不要殺我,只要您不殺我,我讓我爹給您每年都送上大筆的財寶!不,我全部身家都是您的!”
說著,年輕軍官還是不住地磕頭。
全然沒了平時耀武揚威的姿態。
“哼!這些錢,能夠撫慰我那訓練了數年的鐵血戰士嗎?”黃正元罵了一句,一腳將年輕人踹出去老遠。
年輕將領沒抗住,昏倒在地。
看著這個年輕人,黃正元的心中忽然產生了一絲傷感。
倒不是為了出了叛徒而感到傷感。
而是為大力國的軍官提拔機制感到傷感。
第五艦隊這個名號曾經多么響亮啊!
這可惜,如今卻加入了這么多的廢物。
這些人,都是大力國貴族走后門送進來的。
美其名曰為鍛煉,實則全是為了鍍金,日后方便自己的仕途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