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七麟看著魚汕汕,姑娘一身大紅嫁衣被荊棘苦草撕扯的七零八落,雪白嬌嫩的肌膚若隱若現。
不過這沒什么誘惑力,她臉上的濃妝因接連哭泣,被淚水給攪和的亂七八糟,就跟臉上讓張旭寫了字一樣。
王七麟指著房間里的銅盆說道:“去洗臉。”
魚汕汕乖巧的洗臉,又怯怯的指著毛巾問道:“我能用嗎?”
王七麟冷笑道:“別在我面前裝的跟個小貓一樣,你敢在老林里裝女尸,膽子比我要大的多,所以你最好露出你真面目來,這樣咱們坦誠相見,對彼此都好。”
魚汕汕默默的擦臉,然后歸攏了一下頭發看向王七麟。
這還是個女孩,臉蛋圓圓帶著點嬰兒肥,大眼睛、長睫毛,彎眉如月、五官甜美,水洗之后臉上皮膚瑩潤皎潔。
夕陽光透過窗戶照進來,照在她臉上竟然看不到什么汗毛。
整個面容,如玉石打磨而成;整個姑娘,就像是一尊白玉可人。
多看了兩眼后,王七麟咳嗽一聲問道:“你不是魚汕汕,尹丁那個二娘子才是魚汕汕,對吧?”
姑娘點點頭,眼睛又冒出淚珠:“我叫魚罩罩。”
“魚罩?那你在林子里是騙我的,你爹其實是個捕魚的,對吧?”王七麟問道。
姑娘沉默了一下,說道:“是魚罩罩,不是魚罩。我沒有說謊,我爹確實是辭官后做了教書先生,我們姐妹的名字出自于《詩經-小雅-南有嘉魚》,南有嘉魚,烝然罩罩。南有嘉魚,烝然汕汕。”
王七麟點點頭道:“原來如此,我誤會了,那魚汕汕是你的?”
“是我妹妹,我們是孿生女。”魚罩罩不動聲色的松了松衣服,讓寬松的嫁衣遮掩住自己的上身,“我在林子里除了用了假名字,一切都是真的,我妹妹出嫁的時候失蹤了,于是我就去查,查了兩年才查到這里。”
“把我不知道的事情,都告訴我。”王七麟沉聲道。
魚罩罩抿了抿嘴卻不說話了,低著頭看著自己的胸,一語不發。
王七麟面色一冷,咬牙道:“怎么,本官好聲好氣與你說話,你反而以為本官好欺負?本官告訴你,你現在唯一能走的路,就是坦白從寬!你只要活著,那你什么都瞞不住,本官有的是辦法撬開你的嘴巴!”
魚罩罩身軀有些發抖。
王七麟獰笑一聲,湊上前去說道:“你知不知道你這樣粉嫩的小姑娘落在我們聽天監手里,我們一般怎么折磨你?”
“我會狠狠的蹂躪你!我蹂躪完了還有其他人上!你看到了,我手下還有好些人馬!”
馬明悶悶的聲音響起:“七爺,我不上。”
沉一的聲音響起:“阿彌陀佛,噴僧也不上!”
謝蛤蟆的聲音響起:“王大人,老道士知道你是嚇唬她,但老道士不想沾這樣的因果。”
王七麟這才想起破客棧的隔音效果很差,他踢了墻壁一腳吼道:“都閉嘴!斷案呢!”
他看向八喵,八喵搖搖頭:喵、喵爺也不干!
九六歪歪頭:六是寶寶,什么也不懂,只想睡覺。
這樣他怒視八喵,八喵想了想只好張牙舞爪的上前來配合,它使勁睜大眼睛、使勁張大嘴巴、使勁揮舞爪子:“啊嗚啊嗚!”
九六跑去打瞌睡,它倚著床腳很快打起了奶呼嚕。
見此八喵跑回去先把小尾巴變成小被子給它蓋著小肚子,然后又跑回來繼續張牙舞爪。
魚罩罩瞪大了眼睛說道:“啊,玄貓,你這是一只玄貓!”
八喵聽到對方認出自己身份,趕緊收回爪子灰溜溜跑去找九六:不能給玄貓家丟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