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七麟說道:“那位責罰他們的大能之士并沒有刻意躲藏,只要文槐先生下令各地追蹤此人和羊群,一定能找到他們。”
劉博緩緩的點頭。
他思索了一會,說道:“小七,你可得想清楚,本案牽扯武氏,一個不好就是污蔑朝廷命官,怕是要掉腦袋,所以你有確鑿證據嗎?”
王七麟鄭重的說道:“文槐先生放心,卑職證據確鑿!”
“那你有幾成把握扳倒武氏?”他又問。
王七麟想了想,道:“九成八。”
劉博沉默起來,這次他沉默的時間很長,足足一炷香的時間。
沉默之后他問道:“小七,其實本案真相撲朔迷離,如果一直查不出真相將此案擱置個兩三年,等到圣上忘記案情,本案也就算了揭過了。”
說完他凝視王七麟,輕聲問道:“你可明白我的意思?”
王七麟抱拳道:“卑職明白,但卑職一根筋、死心眼,既然查出案情真相,就想讓真相大白于天下,給圣上、給受害者、給黎民百姓一個交代!”
聽到這話,柳笙進門后第一次拿正眼看他。
劉博問道:“你想怎么做?”
王七麟沉聲道:“卑職已經傳令給歌帥、鐘無期金將、太霸銀將、趙霖銅尉,將案情做了陳述,請求他們來平陽府同審武氏。”
劉博點頭。
王七麟又說道:“但武翰林與武景湛父子乃是朝廷高官,若是只有聽天監審案難免有些專斷,所以卑職請文槐先生同去平陽府,查問武氏!”
劉博端起一盞茶喝了兩口,他放下茶杯后說道:“柳笙,請郡尉大人共令,要屯騎校尉點齊精騎營將士,一日之后,本官要統領他們操練山地戰。”
“上原府山低林少、大平府全是平地,平陽府多有山丘,本官本次帶他們去往平陽府操練!”
柳笙拱手道:“遵大人命。”
劉博沉聲道:“王大人你們歇息一番提前回去,有什么事你及時與我聯絡,本官隨時等待你的消息。”
他作勢要走,王七麟又說道:“文槐先生稍候,卑職這次來拜見您還帶了一封私信,是平陽府府城一位捕頭武興德讓我轉交給你的,他說這封信非常重要,一定要讓您看看。”
一個竹筒出現在他手上,竹筒以蠟油和封紙做雙重密封,看起來充滿神秘氣息。
劉博皺眉接走竹筒打開,但他沒有看掏出的信紙,而是將竹筒內層給剝落下來。
這個內層才是真信紙。
他打眼一看面色大變,下意識的連退兩步。
王七麟作勢要去攙扶他。
可是他剛要上前,柳笙一拍手中大劍拔劍而出:“回去,別動!”
劉博將竹筒內層藏進袖子里,他急匆匆的說道:“小七你們自己安排行程,我還要去處理其他事,過兩日后咱們在平陽府再見。”
王七麟莫名其妙,徐大嘀咕道:“這信里寫了什么?文槐先生怎么如此失態?”
劉博威嚴的一甩長袍大袖,道:“息聲!你們給本官謹記,武興德并沒有給你們什么信件,你們是自己來的!”
王七麟道:“不錯,卑職等出門后并未見過武捕頭。”
劉博陰沉著臉擺擺手,隨即匆匆而去。
柳笙收起劍跟在后面,臨到門口他忍不住回過身沖王七麟兩人豎起大拇指。
徐大回給他一根大拇指和一根中指。
柳笙不懂這手勢的意思,莫名其妙的離開。
王七麟咳嗽一聲道:“徐爺,以后你別弄這手勢了,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