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七麟聽到這話搖頭,道:“你這話真是書生之言,老百姓可不希望碰到這樣大的雪。”
“為什么?”徐大不服氣,“七爺這是你不懂了,大雪落在冬麥上就像是棉褥子,這樣護住它們讓它們免受寒冬侵襲。而大雪的溫度又能凍死蟲子,到了開春積雪融化,它們還可以灌溉農田……”
“你嗶嗶這些沒用,我只說一點,”王七麟指向遠處百姓住處說道,“這么大的雪會壓垮茅草屋的屋頂!”
徐大一愣,又搖頭晃腦的慨嘆道:“雪大,百姓苦;雪小,百姓苦!”
武興德還在衙門當差,而且扳倒劉博一事中他立了功,武氏從不虧待有功之人,他從副捕頭升到了府城捕頭,這算是府尉麾下的大將了。
看到王七麟三人踏雪而來,他急忙迎上去遞出一個暖手爐說道:“七爺您怎么冒著雪過來了?這天冷的很,您身子骨虛,趕緊暖暖手。”
王七麟順手接過暖手爐然后愣住了:“等等,我身子骨虛?”
武興德趕忙補充道:“是的,您看這大雪天多冷,天地之間一片玄陰之氣,哪個男人的身子骨不虛?”
王七麟不悅道:“我的身子骨就不虛,你把這暖手爐給徐爺吧,徐爺腎虛最近正吃淫羊藿補著呢。”
徐大急了:“吾草……”
“你看徐爺出來怕冷懷里還抱著一條狗,本來他想要抱著一只貓可貓的火力不夠壯。”王七麟打斷他的話飛快的說道,“行了別說了,趕緊帶我們去看你們抓的前朝余孽。”
黃君子一行人全數落網,他們被關在府城地牢里,有幾個人身上戴著枷鎖、腳上綁著鐵鏈,這些枷鎖鐵鏈上都刻有繁雜的紋理,顯然不是普通的鎖具,而是為對付修士特意鑄造的法器。
但黃君子并沒有戴枷鎖鐐銬,看他精神狀態也不需要鎖具來禁錮,他整個人頹了,失魂落魄的側躺在牢獄角落里看著墻壁怔怔的發傻。
王七麟在牢獄門口站住了,一個漢子憤怒的跳起來說道:“要殺就殺、要剮就剮,大爺嗚嗚嗚……”
兩邊各冒出來一個漢子,捂著他嘴巴將他給拽下了。
王七麟拍拍門上鐵鎖沖黃君子說道:“喂,姓黃的、姓黃的,看本官這里,喂,你耳朵聾了?”
黃君子目光渙散,毫無反應。
有人急忙蹲在他身邊伸手去推搡他。
這時候王七麟無奈的叫道:“嘿,那傻狗!”
黃君子轉過身來扭頭看他。
四目相對。
黃君子突然激動起來,他一個鯉魚打挺要起身,結果過于激動沒注意到身前還蹲著個人,這樣鯉魚一挺直接騎在了這人臉上,險些給他一槍爆頭。
徐大哈哈大笑:“小心點,你別扎著他。”
黃君子推開面前的手下著急忙慌站起來,他沖到柵欄前一把抓住王七麟的手臂叫道:“主公、主公你來啦!”
“日里娘,別亂叫!”王七麟被這話嚇了一哆嗦。
亂說話會死人的!
黃君子拼命使眼色、拼命暗示:“我是你的人啊,主公,上次在驛所我就向你投誠了啊,我還給你見面禮了,就是軫水蚓啊,你忘了嗎?”
一連串高低起伏的啊,弄的王七麟以為他想押韻唱一段。
王七麟拍拍柵欄說道:“閉嘴、閉嘴!我沒忘記,可我不是你主公,算了,你先給我閉嘴!”
他又扭頭看向武興德:“武捕頭,麻煩你給本官弄個僻靜房間,本官要與他聊聊。”
武興德抱拳道:“遵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