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七麟冷笑道:“好啊,你既然這么想那我成全你!”
“徐大人,將他送入大牢,但不必嚴加看管!他不是想死嗎?那就讓他死在自己的親大伯手里好了,反正他爹也等于是死在他親大伯手里的!”
說到這里他懊惱的拍了拍額頭:“柏彪,還有一件事你或許不知道,你爹給刑天祭做事便是因為你大伯,是他慫恿弟弟去做了拐子,給刑天祭拐人。”
“所以,你找常營報仇真是瞎了眼迷了心!常營是你的恩人、是養大你的人,真正害死你爹的仇人是你大伯!”
柏彪看起來崩了,使勁搖頭叫道:“不可能這不可能!”
王七麟揮手,柏彪被拖去衙門。
到了衙門,他去找武景湛,將這個案子和刑天祭露面的事說了出來。
聽他詳細講解了案情,武景湛忍不住擊掌贊嘆:“七爺真是心細如發,竟然從一處青樓找到了兇手的破綻!”
王七麟苦笑道:“其實并沒有找到,我去青樓查過,常營二子確實去過一家青樓點了姑娘,可是他閉口沒談金銖來路,我那是找了個人去詐柏彪而已。”
常營二子也是人才,姑娘說他去了壓根屁都沒放一個,上手就摸脫褲子就搗提褲子就走,干脆利索的很。
武景湛笑道:“那七爺更厲害了,不光心細還膽大,你這可是一記險招啊。”
詐話從來都是險招,不是爆了對方就是自爆。
還好尋常百姓膽小又沒有見識,被話術一詐就會心防失守。
這也是時代的紅利,當今時代的百姓好糊弄。
他想到夢里的所見所聞,地球人一個個猴精,那里的官家辦案一般就詐不開罪犯的嘴巴。
對于柏彪,王七麟后面還有安排,他讓武景湛將柏彪關入了一座獨間牢房,同時把黃君子一行人給放了出來。
他們被關了好幾天,這些天天降大雪,牢房里異常濕冷,一個個又冷又餓,出來后眼睛冒綠光,恨不得扒拉兩口雪塞進嘴里。
還有的看到九六后激動了:“韭菜用糞漚,冬天吃狗肉,絕配!”
八喵立馬竄了出來,眼睛瞪得跟鈴鐺一樣。
九六坐在它身邊指向剛才說話的漢子:哥,就是他想吃六!打他!
王七麟嘆了口氣,道:“走吧,我帶你們去吃個熱乎飯。”
一個自稱陸師的小胡子喜極而泣:“多謝大人開恩。”
黃君子干咽著口水問道:“阿七,咱去哪里吃?去吃什么?能不能弄點肉湯?這大雪天再給溫點酒行不行?最好是烈酒……”
他越說越起勁,索性眉飛色舞了。
陸師用肘子碰了碰他,給他使個了眼色。
這時候黃君子才注意到王七麟面色不虞,他干笑道:“阿七,怎么了?”
王七麟要氣死了,反問道:“阿七?”
黃君子想了想,試探的問道:“阿麟?”
徐大給了他一拳:“要叫七爺!”
“別別別,”王七麟趕緊擺手,“叫王大人!”
黃君子揉著肩膀不開心了,官不大,威不小。
他不悅的說道:“我還以為我們是朋友了呢。”
王七麟服了,道:“與我做朋友?你去找個給鎖配鑰匙的問問,聽聽他會怎么說。”
徐大問道:“他會怎么說?”
“你配嗎?你配幾把?”
黃君子氣的哆嗦起來,他站住喝道:“那本公子不去吃你請的飯了,《樂羊子妻》有云,志士不飲盜泉之水,廉者不受嗟……”
“公子你可先閉嘴吧。”陸師趕緊捂住他的嘴巴,然后沖王七麟點頭哈腰、低三下四,“王大人,我家公子餓昏頭了,你別跟他一般見識,咱先去吃東西行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