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大門煥然一新,府內的丫鬟奴仆數量多了,園子各處包括角落都打掃的干干凈凈,苗圃花園做了重新整理,移植了一些梅花、小青松之類的植被,將院子點綴的色彩繽紛。
得知王七麟上門,將軍府的家主鄭板英急急忙忙前來迎接,并帶他們去了客廳上了茶。
這次的茶葉泡在水中色澤碧綠、大小勻稱,茶水如碧玉,綠的清澈,水汽縈繞中,清香撲鼻。
比上次來喝的茶水可要高端多了。
王七麟坐下后興致勃勃的說道:“鄭先生府中收拾的真好,應當花了不少錢吧?”
鄭板英含笑道:“王大人謬贊,這算得上什么好?還是讓大人見笑了。”
王七麟問道:“令公子夫妻呢?本官今日來找其實是有些話想問問他們。”
鄭板英道:“哦,犬子去赴同窗之宴了,請大人海涵,現在沒出正月,而犬子朋友多、同窗多,所以難免招待就要多一些。至于我那兒媳,她最近身體不適,一直深居后院中養病。”
王七麟笑了笑道:“鄭公子去赴宴了?是去哪家勾欄院赴宴嗎?”
鄭板英尷尬的一笑,打著哈哈說道:“士子風流、士子風流嘛,這是他們學生之間的事,我是素來不管的。”
王七麟掏了掏耳朵說道:“行吧,看來他們都不方便見本官?”
鄭板英滿懷歉意的說道:“實在對不住,王大人,您看您是要問什么事嗎?不如與我訴說幾句?我想我或許能幫上大人你的忙。”
王七麟道:“也好,元宵節那兩天,有個叫祖先生的來過你們府里,是吧?”
鄭板英坦然說道:“不錯,上元節驅邪,那位祖先生乃是綠波縣有名的修士,經我兒媳介紹,我請他來府里施法來著。”
王七麟歪頭打量他,笑道:“將軍府門口有神工坊的瑞獸石雕鎮守,你兒媳婦本身便是鬼,然后你還要去請一名方士來施法?施法干什么?驅鬼嗎?驅逐你媳婦嗎?”
鄭板英眼皮子跳了跳,勉強的說道:“王大人這是什么話……”
王七麟打斷了他的話,誠懇的說道:“鄭先生,請你相信本官,本官對守衛邊疆的軍士們有著發自心底的敬重,絕不想傷害軍士和他們的后人,所以如果你們一家沒有犯罪,本官絕不會找你們麻煩。”
聽到這話,鄭板英松了口氣,臉上急忙露出感激的笑容。
但王七麟還有下半句:“本官對朝廷律法和天地間的公道更有著發自心底的尊崇,任何人只要敢做傷天害理的事,本官哪怕拼著得罪皇家、丟了官帽,也要讓他付出該有的代價!”
這番話他說的認真。
擲地有聲!
鄭板英剛露出的笑容凝滯了。
王七麟不說話,直直的盯著他看,臉上什么表情也沒有。
鄭板英并不是個老油子,他沒什么出息,所以老爹留下的偌大家業在他手中敗落。
他守不住家業,他也沒有守住家業的魄力。
對此徐大也調查過,鄭板英的父親鄭老將軍曾經官居二品,以沙場起家,總共有五個兒子,但四個兒子先后隨他征戰沙場,隕在沙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