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泉說道:“被放入冰窯里進行了封存,原樣不動的進行了封存。”
王七麟問道:“那有沒有查過酒菜的問題?”
汪泉搖頭道:“酒菜沒有問題,都沒有毒。”
王七麟果斷說道:“既然這樣,那下官想不到別的問題了,此事牽扯重大,諸位大人不應當找我,而是應當去將消息匯報給圣上,由圣上定奪。”
汪泉道:“此案確實重大,早就已經通報圣上,俞大榮貼在身上的狀紙也已經給圣上過目了,圣上要求徹查此事,要么給俞大人一個交代,要么給禎王一個清白。”
“這事涉及到酒席的部分很是古怪,恐怕涉及方術,所以圣上要求聽天監配合查案,如有所需可主導本案。”
“另外圣上得知王大人已經赴京,他特意提到了您的名字,說聽天監可以由大人來配合本案的調查,此舉贏得青龍王的贊同,所以本官今日又特意將你找來,將案情詳細告知于你。”
聽到這里王七麟明白了,原來皇帝已經知道他來到京城,不過不召見他,而是直接給他派了活。
很顯然皇帝是想要考驗一下他,只是皇帝給他設下的考題太大,竟然要讓他去查禎王……
王七麟抹了把臉,情況不大妙。
更不妙的事在后面:
“之前王大人認為俞大榮的侄子俞飛祖很有作案嫌疑,理由是俞飛祖欠當地幫派金錢幫大筆錢財,且俞大榮曾經公開表示過,一旦自己過世,家財交由親侄子俞飛祖繼承。”
“蜀郡對此作了調查,昨日送來調查的信息,俞飛祖所欠的錢財在他們出發之前便由俞大榮給還上了。”
“還有,你記得俞大榮遇刺當日本官曾經說過一條消息,便是金錢幫放話說俞飛祖再不還錢就要他的命,而在俞大榮等前往京城的時候,俞飛祖的相好被人刺死在閨房中?”
王七麟點頭道:“記得。”
汪泉擺擺手說道:“根據蜀郡送來的消息,俞大榮還錢給金錢幫的一個條件便是要他們幫忙做掉俞飛祖那相好的。原來他那相好的是當地一家大賭坊的托,專門吊著俞飛祖讓他去賭錢。”
“案件涉及百枚金銖,俞大榮出身貧苦,當官后這些年的俸祿合計起來也不過才兩百枚金銖上下,可他這些年要吃穿要買田置地還買了宅子,那肯定攢不下百枚金銖的存錢。”
“這樣他怎么得到的百枚金銖?這不說咱們也能想到,貪污!”
“貪污受賄,雇兇殺人,知法犯法罪加一等,按理說俞大榮犯下這些罪一旦東窗事發也是個死,所以他死的倒是不可惜。但是他偏偏是被人害死的,還是在狀告禎王的時候被人害死,這問題就大了!”
王七麟回憶當時俞飛祖的言行舉止,說道:“下官要提審俞飛祖,他恐怕不是兇手。”
汪泉道:“在這里提審他嗎?還是去牢里?他現在被獨自關在一座牢房中,自從被帶回來他就有些瘋癲了,而且總是說要面見圣上。”
荊郁南悶哼一聲:“圣上豈是誰想見就能見到的?”
王七麟說道:“那他有沒有說自己是被冤枉的?”
汪泉回憶了一下,說道:“咱們還是去牢里直接問他吧,京兆府中的事情實在太多,其實本官抓他回來后除了提審他兩次,其他時候都沒有管他,所以并不清楚他都說過什么。”
“提審他的時候他沒有說自己是冤枉的嗎?”王七麟一邊走一邊問。
汪泉說道:“沒有,他只說自己要面圣。”
一名衙役引路,他們去了京兆府的牢房。
京兆府的條件很好,牢房修建的比聽天監的小牢還要牢靠,衛生環境很好。
八喵進來后小耳朵抖了抖,胖嘟嘟的圓臉上眼睛一瞇、嘴角一撇,露出一絲狐疑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