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騾大人已經出現在他背后了……
鄧大志頓時頭皮發麻:“怎么、這怎么又來了?沒完了嗎?不行了,我得趕緊去找那銅尉了。”
兩個銅尉令出現在真定府驛所大堂的案桌上,府城鐵尉毛一奇趕緊向王七麟和徐大行禮。
王七麟確實名氣大,他做了個自我介紹,毛一奇立馬拿他查過的案子來拍馬屁。
話入正題之后,他提出了跟懷慶府鐵尉胡毅一樣的疑問:
“王大人,您現在是走馬上任我們荊楚之地了?所以先來調查大葦河的案子?”
王七麟嘆了口氣,例行掏出觀風衛的大章給他看:“現在本官是觀風衛衛首,查天下疑案懸案。”
毛一奇下意識揉搓眼睛,驚奇的說道:“陛下重啟了觀風衛?請王大人恕罪,卑職不得不多嘴問一句,為什么我們下面沒有得到朝廷和天聽寺的通知?”
王七麟說道:“這個本官不清楚,但你若是懷疑本官在冒充行事,大可以青鳧傳令去天聽寺查詢這委任狀。”
毛一奇急忙抱拳行禮說道:“不敢不敢,大人誤會卑職了。”
王七麟說道:“先說說吧,這大葦河到底怎么回事?好像最近這些年總是莫名其妙的死人?”
毛一奇苦笑道:“確實如此,大人真乃神人也,大葦河是大河,大河淹死人不算奇怪,哪條河流沒淹死過人呢?但它古怪之處在于,大約從十多年前開始,總是先后淹死一撥人。”
“就拿正月時候淹死的一伙人來說,他們是五個人是朋友,在一次宴會當天便有人投了大葦河,后面大約十來天,其他四個人也斷斷續續跳了河。”
王七麟問道:“這算是一個規律,是吧?”
毛一奇沉重的點頭。
王七麟問道:“那這五個人投河而死的事是先后發生的,聽天監和他們家人就沒有發現詭異,提前將他們給關起來、看守起來?”
毛一奇嘆氣道:“王大人的意思卑職明白,可是要看守起他們來并不容易。”
“因為在只死一兩個人的時候,我們還不知道后面要死的有誰,畢竟正月里聚會多,他們接觸的人也多!”
王七麟點點頭,這點確實,人死后拿到名單可以查詢發現他們曾經聚會過,但沒有拿齊名單要尋找這伙人的共性可就太難了。
毛一奇沮喪的解釋道:“實際上這次在死掉三個人后,我們就將三人正月中的行為軌跡做了比對,找到三人共同參加過的好幾場聚會,并且將所有相關人給看守起來。”
“可是不能把這些人送入大牢吧?頂多囚禁在家里,奈何他們都是人、都會動彈,有時候會上茅房有時候要出去散散心,結果一個看不住,他們就會投河!”
說到這里毛一奇忍不住揉太陽穴:“請王大人徐大人恕罪,卑職在這件事上真是絕望了,每次大葦河有點問題我就頭疼!”
“你這問題其實挺好解決的。”徐大突然說道。
毛一奇急忙看向他,難道徐大人深藏不露,也是一位破案高手?
徐大說道:“你頭疼你就用川芎,這味藥上行頭目、下調經水、中開郁結,從頭到腳都能給你……”
王七麟一腳將他踹開,問毛一奇道:“你現在也頭疼?那是不是又有問題了?”
毛一奇面色凝重的說道:“對,又有問題了,又有一伙蜀地的鏢師出事了!”
他忍不住揉了揉額頭。
胖五一見此補充道:“徐爺的話字正腔圓,我學過藥典的,‘頭痛必用川芎,如不愈各加引經藥’,你可以用奇效芎術湯治療頭痛。”
毛一奇苦笑道:“多謝大人們關心,咱們還是先關注案子吧。”
鏢師即使沒有修為也有功夫在身,這些人往往血氣旺盛陽氣強,尋常鬼怪纏不住他們。
可是這次出事的鏢師一共有十八人,十八人怕是全被纏住了,由此可見大葦河的恐怖。
毛一奇說道:“現在已經淹死兩個鏢師了,還有十六位全被卑職給送入牢里了,只能先以此來禁錮他們,咱聽天監人手充足,可以十二個時辰不斷的看守這些鏢師,防止他們再去大葦河投水。”
王七麟道:“帶我去見見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