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鏢局送貨送人,藏有機密倒也是正常,王七麟并不能判定這些人在合力保守的秘密與大葦河中淹死這兩人有關。
他在飯后歇息了一會,醒了醒酒讓毛一奇將大葦河案情卷宗全給搬了出來。
好家伙,一搬就搬出來一箱子案宗,最早的都已經落滿灰塵生了蠹蟲。
他拿出最早案宗吹掉灰塵,說道:“大葦河的詭事肯定有規律,我們要找出其中規律。”
“你們看,它每次害人都是一撥一撥的害死,沒有一次是單獨害死一個人,為什么?”
徐大打著酒嗝問道:“是不是河中詭物殺性很大?”
王七麟搖搖頭道:“不一定,我覺得不是,得查出多年來受害者們的共性,找到共性就能解決這事了。”
毛一奇無奈的笑了,道:“王大人所言極是,我們也在找這樣的共性,可是卻遲遲沒有找到。”
他指向一卷案宗說:“這是歷年案件中受害人最多的一次,是一次婚宴,參加婚宴總共一百一十人,死了二十二人!”
他又翻開一卷案宗指向后頭:“這是受害人最少的一次,兩個兄弟。”
“這些案子和受害人之間有什么關系?有什么共性?”
他苦笑著搖頭。
王七麟說道:“他們之間一定有共性,我曾經經歷過一個案子,叫做山村老尸案。”
“案中有人不斷被鬼所害,但那鬼并沒有無緣無故的害人,它害的都是喝過它尸水的人。”
毛一奇等人吃驚的看向他。
王七麟點點頭說道:“正是如此,它的墳墓成了水潭,然后誰喝了里面的水,它就去糾纏誰、殺死誰。”
徐大說道:“這么兇?”
王七麟說道:“老兇了,這女鬼生前是個戲子,未婚夫為了攀高枝把它給害死了,所以它怨氣很重。”
謝蛤蟆輕嘆道:“無量天尊,這就是人心啊,再兇的鬼也沒有人心兇!”
王七麟擺擺手道:“我舉這個例子不是給大家伙感嘆的,是告訴你們很詭事是事發有因的,只要能找到原因,再去處理這事會簡單的多。”
毛一奇點頭道:“卑職明白王大人的意思,大人是說我們應當調查大葦河詭案受害人之間的聯系,到時候我們斬斷這層聯系。”
他頓了頓又補充了一句:“可是卑職確實找不到這些人之間的聯系,他們有的一起喝過酒有的一起參加過宴席,但也有的近期甚至沒有聯絡,只是發現他們的身份后卑職去調查,發現這些人互相認識而已。”
謝蛤蟆提議道:“七爺,要不然咱們帶鏢局的人去大葦河上轉轉?有咱們三個還有八喵九六守著,河里不管是什么東西在作祟,恐怕都沒法子來害人吧?”
王七麟點點頭。
毛一奇像是有話要說,但嘴巴張開后他想了想又給閉上了。
見此王七麟問道:“毛大人有什么要說的嗎?該說就說,本官不搞一言堂。”
毛一奇抱拳道謝,又說道:“王大人,不知道您打算帶誰去大葦河?不知道您是打算帶一個人還是帶一群人?”
王七麟說道:“帶一個人,若是直接帶上一群人上河,一旦出事怕是看管不過來。”
毛一奇習慣性苦笑一聲,王七麟道:“大葦河投河溺水而死的人,有先后順序,是嗎?所以咱們隨便帶一個人,很有可能于事無補?”
聽到這話毛一奇驚奇的看了他一眼道:“王大人真是明察秋毫,卑職確實猜測有這么個規律,因為曾經有幾個書生出事,卑職帶人將他們給看管起來,結果當時連續幾天,他們都沒出事。”
“卑職一時放松警惕,”毛一奇苦笑一聲,“嘿嘿,結果其中一個書生當天淹死,后面連續兩天,每天淹死一個書生!”
王七麟說道:“我也有這樣猜測,那要不然換一下,改成每次帶兩個人河里,上半夜帶兩個人下半夜再換兩個人,這樣一天能查四個人。”
徐大忽然問道:“這樣為什么不是一個時辰兩個人?一晚上就能差不多把十六個人給查完了。”
王七麟瞥了他一眼道:“你給大葦河玩走馬觀花呢?河中鬼怪要害人,那也得需要準備時間的,你看道爺發大招的時候,每次還得念個法訣呢。”
“就這樣,上半夜兩個人,下半夜兩個人,足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