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氣一掃而空,他看到的這幅情景也迅速消散。
王七麟知道此地不宜久留,抓住老明肩膀踩水而起,謝蛤蟆掠水而至從另一側抓住了老明的肩膀,沉聲道:“走!”
有驚無險,并沒有出事。
鐵耀建蹲在河灘上在揉臉,徐大看到他和謝蛤蟆上岸后急忙迎上來說道:“七爺道爺,出事了!”
“出什么事了?”王七麟問道。
徐大指向身后河灘,河灘上倒下一個人。
尹能。
王七麟快步過去一看,老頭子已經死了。
“他什么時候死的、怎么死的,”徐大露出尷尬的苦笑,“我一概不知道。”
“先前我和英魂護著鐵耀建,突然之間這老頭就倒下了,我怕這是什么東西在聲東擊西,所以沒敢立馬放開鐵耀建去查看他情況。”
王七麟翻看尹能全身,后面脖子有個黑疙瘩,很像一顆痣,仔細看有針眼。
他面色凝重的問向謝蛤蟆:“道爺,暗器帶毒所致?”
謝蛤蟆查看針眼后走向還在河灘上翻滾的廣難,老和尚被胖五一壓著打。
青鳧除了跑的快和能在水里跑之外,沒別的神通,也沒什么大本事。
可是老和尚似乎本事更差,他被胖五一捶的兩眼腫脹烏黑,當時就流眼淚了,捂著眼喊停停停。
胖五一就是在亂打,但他才不會聽老和尚的話,他沒有武德,又是卡脖子又是掏心窩,有時候還會來了個老狗頂胯,把老和尚頂成了雞尾蝦。
謝蛤蟆喝道:“胖仔,拿下他就行了,先別打了,抓住他!”
他看向河岸兩畔延展出來的橋體,面色凝重。
王七麟問道:“怎么了?”
謝蛤蟆喃喃道:“這座橋確實有問題,尹能剛才好像要說,這橋的樁已經成了?”
“他一直說沒有打生樁這回事,所謂打生樁是他想要害死一個孩子迫使這孩子的娘親去改嫁給他小兒子。”
王七麟道:“不錯,這個尹氏的族長是個混賬東西。”
謝蛤蟆又問道:“老明剛才掉入水中,你去救他的時候有沒有異常?”
王七麟說道:“有,我抓住他的時候他身上很冰冷,還看到河底有許多小泥人……”
“這些泥人披麻戴孝,有的舉著招魂幡,有的扛著棺材,有的抱著紙人,就跟咱們陽間給死者下葬一樣,對不對?”謝蛤蟆接他的話說道。
王七麟道:“我沒有看清,只是在一瞬間注意到這么一幕,再去仔細看的好像又沒了。”
謝蛤蟆看向河面,又喃喃自語起來:“連續鬧這么幾個晚上,卻不是真的要打生樁,而是要害死個孩子;他又說這橋確實打了樁子,而且已經打完了。”
“鏢隊在這里救過根子,然后阿武死在下游,檳子死在附近,老明到了這里不斷的想要投水。”
他猛的扭頭看向鐵耀建:“你剛才怎么回事?”
鐵耀建撓著頭說道:“回稟道長,在下剛才聽到了媳婦喊話的聲音,喊我回去逗逗孩子,在下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反正精神恍恍惚惚的就感覺自己站在家里的巷子口上,下意識想要回家。”
謝蛤蟆說道:“老明先前也聽到了這樣的聲音,他聽到的是嫂子的叫他回去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