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卑職便問他怎么被偷的,他說他一大早便進城去各家布莊看貨,結果到了大有布莊之后看到有合適布匹便想采買,但最終價格不合適,他便收起錢囊準備離開。”
“這時候他發現自己的錢囊不見了,他猜測被人偷了,趕緊跑來衙門報案。”
“卑職跟隨他想去大有布莊查探此事,路上看到這婦人在一處巷子口往外張望,懷里正是抱著這商人的錢囊。”
“卑職將她抓獲,打開錢囊一看,里面有商人的文牒也有錢,但只有五十個銀銖了,少了足足一半!”
知縣看向婦人喝道:“陳氏,你還有何可言?”
婦人嚇得嚎啕大哭:“我沒有偷,我怎么會偷人家的錢?我我要是偷了錢,我為什么還在外面等著?為什么不跑?”
高良慢條斯理的說道:“常大人,據卑職所知,今年縣里頭多了一伙賊人,他們合伙偷錢一起分贓,那陳氏會不會是賊人之一?她在那巷子口是不是等同伙來分贓?”
“還有這包里本有一百個銀銖,如今只剩下五十個銀銖,卑職想若錢是陳氏所偷,少掉的五十銀銖會在哪里?”
“她一個婦人家大清早的又不能到處拋頭露面,偷到錢后恐怕就會回家吧?不如咱們去她家里搜搜看?”
痛哭流涕的陳氏聽到這里猛然瞪大眼睛看向他,伸出手臂指著他的臉叫道:“你怎么、怎么知道我家有五十銀銖的錢?”
高良看向知縣,知縣俊美的面容陰云密布。
王七麟一個勁翻白眼,一個勁的搖頭:“徐爺,這案子你怎么看?”
徐大說道:“在大爺看來這是瞎基巴扯逼蛋!”
他天生大嗓門,公堂內外都聽到這聲音。
周圍百姓反應過來后紛紛往旁邊推搡后退,兩排衙役面色大怒,門口的衙役舉起了水火棍。
知縣更是勃然大怒,他猛然抬頭看向門口厲聲道:“誰人咆哮公堂?給本官拉上來!”
一個衙役如虎如狼的上來抓徐大,徐大一甩褲腰,王冠蛇飛了出來。
有點懵逼,它剛才還在暖呼呼的睡覺。
看到一條色彩斑斕還頭戴骨冠的大蛇出現,衙役們腿都軟了。
圍觀百姓開始跑路。
王七麟指向高良說道:“喂,咆哮公堂的是他,縣太爺讓你們把他拉出來呢,你們來找我們干什么?”
高良叫道:“你什么人?怎么敢胡言亂語?”
王七麟說道:“剛才縣太爺不是說了嗎?他讓誰說話,誰就開口,否則都按咆哮公堂處理。”
“方才縣太爺詢問陳氏的時候可沒讓你說話,你卻主動開口了,所以是你在咆哮公堂。”
知縣摁著桌面冷臉站起,喝道:“你們什么人?本官同樣沒讓你們開口,你們豈非同樣在咆哮公堂?”
王七麟說道:“你的命令只對比你官小的有用,對本官沒用。”
他走進去掏出自己的銅尉印和觀風衛的大印一起拍在了案桌上。
知縣的額頭青筋跳了跳,拱手說道:“原來是聽天監的銅尉大人,可是我衙門辦案,您身為聽天監銅尉……”
王七麟知道他要說什么,便搶他的話接應說道:“我身為聽天監銅尉,看你將這么簡單一樁小案子都辦不了很是著急,決定幫你一把。”
知縣勉強笑道:“大人要怎么幫?”
王七麟走到婦人面前說道:“陳氏,本官要問你話,你若敢撒謊,本官當庭斬了你!”
他手臂一甩,妖刀如龍飛出。
大堂上鋪滿青磚,妖刀卻輕松插入,刀身搖晃,銹痕如血。
陳氏嚇得連連磕頭。
王七麟喝問道:“說,你到底是偷的還是撿的這行囊與銀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