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笑他一直沒發現問題,還以為徐大把含笑給征服了,兩人是在卿卿我我。
很快門外傳來急促的腳步聲,一名錦衣男子快速走來,他身后是幾個面相彪悍、打扮精干的漢子,先前與王七麟見過面的鴇母追在最后。
男子進來后沉聲道:“你們將含笑怎么了?”
王七麟心里火氣更大,他看向男子問道:“你是滿春園老板?”
男子淡淡的說道:“在下是滿春園的掌柜,老板另有他人,在下不便告知。”
這話的隱臺詞就是,滿春園老板是大佬,不能拋頭露面。
王七麟才不管呢。
廟小妖風大,池淺王八多。
一個真定府的勾欄院背后能有多大的老板?再說事情涉及徐大,就算真有什么大老板他也不管,要是與綁架徐大這事有關,哪怕皇帝他都得刺一劍!
王七麟甩手,銅尉印砸在掌柜的臉上。
后面一個漢子臉色突變,箭步上來要擒拿王七麟。
八喵跳起來在空中飛踹,前爪撕扯往后翻,后腿蹬在漢子胸口上順勢翻身,跟個小呼啦圈似的在他面前轉了一圈,前爪又翻了回來繼續撕扯漢子。
從他胸口一直撕扯到褲襠。
漢子如遭電擊,連退兩步抱著胸口捂著褲襠開始哀嚎。
掌柜的被銅尉印砸了個頭破血流,他憤怒的撿起銅尉印一看,憤怒立馬飛到了九霄云外:“銅、銅尉大人?”
王七麟說道:“在這里被綁走的徐大人也是銅尉。”
“你們的花魁含笑或者她身邊丫鬟是前朝余孽中的高手,之所以綁架了徐大人,是因為徐大人正在調查一起前朝余孽部署在中原的諜子大案!”
掌柜的一聽這話魂飛魄散:“不不可能,含笑是小人一手培養起來的,她她怎么會跟前朝余孽有關?”
“這絕不可能,大人您……”
王七麟一個箭步上去扯住他的衣裳說道:“本官不管她是誰培養的,總之你給本官聽好了,如果徐銅尉出事,你和你背后的老板,都要被株連!”
甩開掌柜的他看向九六,九六歪了歪頭跑向大床。
這張沉香木闊床非常壯觀,長短寬怕是各有十尺,這真是十個人在上面打滾都滾不下來。
大床上方懸著鮫綃寶羅帳,羅帳輕薄,色澤雪白,帳上以各色錦線遍繡良禽花草,風起羅帳飛,依稀之間是白云飄飄,仙禽起舞。
床上有錦被有玉枕,四周掛香囊,羅帳翻飛中,淡雅的香氣滿室皆然。
九六這會就在用小爪子使勁翻愣被褥,看樣子要將被褥挖出個洞來。
床下有東西!
王七麟揮揮手。
鏢師們沒反應過來,還在好奇的張望花魁閨房。
見此王七麟嘆了口氣,終歸不是自己人,用起來不順手,沒有一點默契。
他無奈的說道:“跟著這條狗走,去把被褥都掀開,快!”
一聽這話鏢師們激動了,跟群狼一樣撲上床去搶被褥。
他們這輩子可能唯有這么一次機會,去掀開花魁的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