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尖掃過,一塊模糊血肉落地,楊蒼慘叫著看了看,眼睛翻了幾下昏迷過去。
王七麟收起飛劍將兩條手臂帶走,說道:“把他們全給綁了,剩下的不用管,給本地小印送個信即可。”
“楊蒼這種狗賊藏在這里,本地小印竟然毫無所知?他到底是干什么吃的?”
這么一番動亂,聽天監不可能得不到消息,很快一名身穿玄衣勁裝的青年帶著兩名力士快速趕來。
王七麟踢起楊蒼飛向青年,青年翻身越過楊蒼身軀順手抓住他腰帶將他給撈在手里,落地姿勢很漂亮,動作滿分。
他站穩后厲聲道:“爾等何人,竟然敢動手傷人?”
王七麟將銅尉印扔給他說道:“你是何人?”
看清銅尉印,青年急忙單膝跪地行禮:“卑職石碑鄉小印黎非見過銅尉大人。”
王七麟問道:“你是這里的小印?在這里干幾年了?”
黎非恭謹的說道:“回稟大人,卑職已經述職兩年。”
王七麟點點頭道:“兩年,很好,兩年,這個人你認識不不認識?”
黎非遲疑了一下,說道:“卑職認識,他叫木易蒼,乃是本鄉大戶人家喬家的護院。”
王七麟說道:“他叫楊蒼,是朝廷重犯!”
黎非驚訝道:“什么?這這,卑職不知,卑職竟然——是卑職失職,請大人責罰。”
王七麟說道:“嗯,你確實失職了,既然你自請責罰了,那就摘掉官帽脫掉官袍,免職吧。”
黎非猛的抬起頭。
我請罪那是客氣,我認錯那是流程,這都是套路啊,你怎么不按套路出牌?
自己的小印做的好好的,莫名其妙就被免職,他自然不甘心,便艱難的說道:“大人、銅尉大人請、請高抬貴手、寬宏大量,請給卑職一個機會。”
王七麟說道:“好啊,本官給你一個機會,給我把大葦河改道以來,關于古籍鄉內發生的詭事都給本官整理出來,本官今晚就要看。”
黎非茫然的問道:“古籍鄉?大人,這里是石碑鄉,您問的古籍鄉是哪里?”
王七麟說道:“古籍鄉以前也在這里,不過現在被并入了石碑鄉。”
“你在本地當了兩年小印,竟然連古籍鄉都不知道?”
黎非習慣性的說道:“卑職失職啊不是……”
“你實在是太失職了,朝廷養你這樣的人做什么?養你做吉祥物嗎?”王七麟的語氣頓時嚴厲,“轄區內有朝廷案犯卻不自知,轄區歷史而不自明,這樣你還有什么臉做小印?”
“即刻免職!”
黎非咬牙說道:“銅尉大人所言甚是,小人不敢反駁,可是,不知道您是哪里的大人?您并非我真定府轄官,恐怕不能免職卑職吧?”
王七麟說道:“本官與你說了,你也不知道,這樣,你將這些要犯都帶去縣里,然后去找袁青問問他,本官有沒有權力免職你,好不好?”
黎非沉聲道:“卑職敢不從命?”
他給力士手下下了命令,他們開始抓人。
集市提前結束,先前他們開戰后老百姓便逃回家里了,小攤販們則找地方藏了起來。
多數人離開,但還有少部分人沒有走。
王七麟看著黎非帶手下將楊蒼一伙人給捆綁送上船,他們要順這渭河逆流而上去往縣城。
楊蒼醒轉過來,叫道:“大人,我的手臂,請將小人的手臂還回來!”
王七麟拎起手臂問道:“是這個嗎?”
楊蒼徹底服軟,說道:“大人,請將小人手臂還給小人,您行行好,罪刑我都認了,小人認了,您隨便問,小人都會回答,只要您將手臂還給小人。”
王七麟笑道:“你那么喜歡把人大卸八塊,現在你只是被人卸掉胳膊就又哭又嚎,這是不是有點太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