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勇健忍不住叫道:“不是我干的,這是我哥哥所為!”
王七麟惱怒道:“你們真是作死,竟然能干出這種壞事?大葦河改道也是你們干的,是嗎?”
雷勇健說道:“當然不是,上下坡的地陷和大葦河改道都是……”
“你們干的,就是你們干的!”徐大搶著接過他的話說道。
黃泉監一邊冷眼旁觀,牛頭看他們展開爭吵冷笑道:“聽天監,呵呵,難怪陛下,呵呵,原來聽天監是一群視百姓之命如草芥的惡黨!”
有銅尉氣不過喝道:“閉嘴,你們一群閹黨有什么資格評論我們聽天監?這事還沒有查明,休要血口噴人!倒是你們閹黨不知道自省,你們才是貪官污吏,你們黃泉監有一個算一個,全是踏娘的貪官!”
有頭戴哭臉面具的人用纖細的嗓音說道:“我們是貪官卻也只貪錢財,可不會像你們這樣視人命如草芥!”
王七麟問謝蛤蟆道:“道爺,你知道這是怎么回事嗎?”
謝蛤蟆想說什么,但看了眼雷勇健后冷笑一聲又搖了搖頭。
徐大還對沉一抱有希望,他小心翼翼的沖著虛空中的沉一揮手說道:“大噴子,兄弟是二噴子啊,咱們是自己人,一家人,你還記得我嗎?”
沉一徐徐轉頭盯著他看。
徐大訕笑道:“不記得就算了,你可別下來殺我,兄弟鬩于墻外御其侮,你不能干親者痛仇者快的事啊。”
他一邊說著一邊把燃木神刀給撐了起來。
謝蛤蟆淡淡的說道:“徐爺別怕,只要你不準備離開這地方,他就不會沖你出手。”
徐大下意識問道:“那現在附在沉一身體里的到底是什么東西?”
謝蛤蟆輕聲說道:“無量天尊,這就是沉一,就是你的大噴子兄弟。”
聽到這些話,王七麟心里隱隱有了猜測。
他走向雷勇健說道:“雷大人,把該說的話說出來吧,上下坡和古籍鄉當年到底發生了什么事?這時候你再瞞著也沒意義了吧?”
有銀將冷哼道:“不錯,雷大人,楊大人和趙大人都已經死了,我們或許不知道什么時候也會死,所以你還是把你知道的事說出來吧,好歹讓我們大家做個明白鬼!”
牛頭陰陽怪氣的冷笑道:“喲,雷大人,你如今是眾叛親離啦。”
他現在最是惱怒。
其實本來他是沖著聽天監內訌來的,得到高良的報信后他并沒有準備連同王七麟去對付雷勇健,他要看看雷、王雙方誰更強,他會幫助弱者一起去對付強者。
這自然不是出于俠義之心,黃泉監中無俠義。
他是想要成為雙方之間的勝負手,先協助弱勢一方滅掉強勢一方,再趁機吃掉弱勢一方,來個驅虎吞狼,一統戰局。
結果他的算盤打的怪好的,進入戰場后卻發現這里有一條過江龍,這過江龍要吃他們全部。
他們黃泉監最委屈,下來后還沒有展示過身手,然后就被震懾了。
這算什么事!
所以此時他是恨雷勇健也恨王七麟,有機會拱火他絕不會錯過這機會,他很希望這兩幫人能無視自己一方的存在先內戰一場。
可惜他這是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這話一出口,雷勇健和王七麟都看向他們一伙人。
有銀將提議道:“咱們聽天監素來與黃泉監不和,黃泉監這群閹黨仗著在陛下面前得寵,一個勁的詆毀咱們,害的咱們被朝廷掣肘,更有許多兄弟死于莫須有之罪,如今閹黨就在眼前,咱們先摒棄成見一起做了他們怎么樣?”
王七麟輕輕頷首:“咱們之間的矛盾是內部矛盾,確實應該先一起鏟除外部矛盾……”
一聽這話黃泉監這邊急了,高良叫道:“王大人,你言而無信!”
王七麟冷冷的說道:“要我言而有信,你們就老老實實的待在一旁,否則我們之間的協議就作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