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里他搖了搖頭:“你這樣會很損耗修為!”
王七麟恍然,他繼續分析道:“你是廖蒙氏養的玄貓,不對,玄貓要有你如今修為,你一定是修煉了幾百年。那是廖蒙氏救了你嗎?你為什么會與她生活在一起?”
‘廖玉春’說道:“差不多吧,多年前我與一只蜚進行血戰,雙雙重傷,是她救了我,并且后來將我養在了身邊。”
“然后你愛上了她?”徐大猜測道。
‘廖玉春’白了他一眼:“瞎說,我乃是天生靈獸,壽命千千萬,怎么會愛上一個壽命只有幾十年的女人呢?甚至說,我怎么會愛上人呢?”
八喵點點頭。
王七麟斜睨它一眼,它摟住王七麟小腿討好的用腦袋蹭了蹭他膝蓋:崽永遠愛爹爹。
見此‘廖玉春’忍不住說了一句:“這位大人,你是從哪里得到的我這同族?它有點古怪,我的同族自小驕傲,很少會對人這般親密,即使被人收養,也會被當做是人之主子。”
王七麟想了想剛見八喵時候確實這樣,那它什么時候變成這樣了呢?
見到綏綏娘子后!
有一次他惹得八喵不開心了,于是這貨打包了行李準備跑路,結果被綏綏娘子差點剁了貓鞭給他補氣,從那之后八喵就變成了舔貓。
謝蛤蟆這邊接了話題,問道:“你與一只蜚血戰過?而且沒被它殺死,反而互相重傷?”
蜚也是上古兇獸,它喜歡追逐災難,所以出現的地方都會發生大災。
《山海經》卷四的東山經·東次四經有最早的記載,說:“太山上多金玉、楨木。有獸焉,其狀如牛而白首,一目而蛇尾,其名曰蜚。行水則竭,行草則死,見則天下大疫。”
《九州逸周書》中則額外記述了一點,說蜚有大兇,叫聲蜚語獵獵而駭然,聞之不詳,往生災厄。
后來人間為此還誕生了一個成語,叫做流言蜚語,這個成語借助蜚語的威力,指的就是一些能傷人的壞話。
‘廖玉春’點點頭:“對。”
“那你怎么會牽扯進這村里詭事中?”謝蛤蟆好奇問道。
‘廖玉春’無奈:“我當時受了重傷被阿蒙救治,于是便陪在她身邊生活。前些日子春哥摔死,阿蒙哭個不停,讓我感到非常的煩。”
“于是我只好找了他的尸首,將魂靈融入其中,賦尸身以生機,回來以安慰她,讓她不那么傷心。”
“不過我把事情想的太簡單了,”他又露出無奈之色,“村民們難以接受這種事,都在外面盛傳我是鬼,這樣搞的我也不敢讓我家婆娘出門,算是得不償失!”
“你家婆娘?”徐大冷笑一聲,“還說你沒有愛上她?!”
王七麟擺擺手示意他先消停,說道:“你若是得道有成的靈獸,何必要等廖玉春死掉后才占據他身軀?他生前你為什么不這么做?”
他還是懷疑這貨的動機。
‘廖玉春’失笑:“他活的好好的,我為何要放棄修煉百年的真身上他的身軀?”
“當時廖蒙氏就不傷心嗎?她那時候也很傷心呀,這廖玉春一直癡迷于別的女人,導致她沒了孩子,甚至以后再不能生孩子,她應該很怨恨廖玉春吧?你也會跟著怨恨他吧?”王七麟問。
廖玉春搖頭:“錯了,廖玉春去找紅梳確實讓她很生氣,但她并不怨恨廖玉春,如果你愿意去接觸阿蒙就知道,她是個很好的人。”
“如果廖玉春不是一時想不開跳了山崖,那我會在他們家里度過幾年時光,然后找個合適時機,就假裝垂垂老矣要死了,離開這家里即可。”
“結果他自盡了,導致阿蒙白天夜里不停的哭,都要哭死了,也要把我煩死了,我沒有辦法了,只好去化作廖玉春來安慰她。”
王七麟問道:“那你來了村里,沒有害人嗎?”
‘廖玉春’笑道:“人不犯我,我從不犯人,起碼在這個村子里頭,我沒有害過人,更沒有殺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