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道上同樣是火光閃亮!
岸上密密麻麻全是人。
河道上分散著全是船。
岸上的人渾身盔甲、軍容整齊,前面的人踏步到水邊,一只只大盾牌豎起。
后面的人抬腿給巨弩開弓弦,他們扛起巨弩,上面的箭頭有嬰兒巴掌大小!
火光照耀下,光芒點點。
像是軍陣中出現了繁星。
王七麟踏在水上冷笑道:“二郡王,你不會以為你靠這些尋常兵將能擋住本官吧?”
劉祿也冷笑:“王大人,你不會以為你們修士就能在九洲橫行無阻吧?”
“本王承認,確實是小瞧了你,沒想到你區區七品境卻這么難以對付。”
“不過你最強的無非是那些妖魔邪鳥,而本王也看出來了,那些妖魔邪鳥不會主動替你殺人,只會是誰攻擊你它們就去攻擊誰。”
“那么現在你明白本王撤退回岸的原因了吧?我帶了精兵八百!他們一起攻擊你,本王看看那六只妖魔邪鳥先攻擊誰!到時候我王府中的高手一起上,要拿下你也不是不可能!”
謝蛤蟆鄙視的說道:“你帶來的修士不下五十人,而對手卻是只有我們三個人,結果你竟然來一句‘也不是不可能’?老道都為你感覺丟人!”
眾多修士確實感覺丟臉。
他們平日里都是眼高于頂的猛人,三吹六哨的自稱是天下無敵,結果今天一群人被一個七品境修為的人打的雞飛狗跳,這著實讓他們郁悶。
有人便不服氣的說道:“憑法寶算什么本事?有本事光明磊落的一對一、靠修為來見真章!”
收起請神金豆的徐大氣的歪了嘴:“日您娘的,剛才你們這群狗日的圍攻大爺的時候,怎么不說一對一?剛才是誰圍攻大爺了?站出來一對一啊!”
修士們紛紛低頭。
雙方對峙在河岸上,后頭黑黝黝的田地中響起沉甸甸的腳步聲。
腳步聲很沉重很整齊,這是一群人在行走,他們有不同方陣,所以走的也是不同腳步頻率。
這讓對峙雙方都很是詫異,紛紛看向遠處黑暗中。
灌縣外的長江江岸有一片肥沃農田,越過農田則是山丘,腳步聲就是從山丘后面傳來的。
很快腳步聲越過山丘,越過農田,一些身披盔甲的軍士擺著戰陣出現在他們視野中。
軍陣正中有身高八尺的魁梧力士舉著一桿大旗,旗上兩面兩個字,正面是‘漢’,反面是‘桓’。
一名青年將領披著皮甲騎在一匹昂揚戰馬上走來,這戰馬踏地不起煙塵而起云霧,竟然與青鳧相仿,顯然也是一匹異獸。
劉祿皺巴著額頭看向到來的這些軍士,他喝問道:“本王乃是——哦,是阿固弟弟,難怪敢舉桓王大旗!”
他回過頭來獰笑著看向王七麟:“王大人,現在我們又有援軍已到,看你怎么囂張!束手就擒,饒你死罪!”
王七麟也認出了異獸上的青年軍官的身份,面容俊秀、氣質清冽,正是桓王世子劉穩。
事情確實不好辦了。
他總不能當著眾人的面去殺死一個郡王一個世子吧?
犯了這種罪,太狩皇帝不宰了他那絕對是把他當親兒子了,還是要繼承皇位那種。
結果劉穩帶兵走來微笑道:“二哥,你或許誤會了,本世子并非是你的援軍。”
劉祿臉色立馬陰沉下來:“阿固,兄長正在抓捕朝廷命犯,莫要開玩笑。”
劉穩說道:“我不是在開玩笑,二哥,按照太祖爺爺的規矩,你們禎王府可以養私兵五百,但是你現在帶出來的是多少?”
“且私兵不得披鐵甲、持重弩,現在你們禎王府私兵所用的可是滾牛弩,即使是我們邊軍也少有滾牛弩,你們是從哪里拿來的?”
聽到這里徐大樂了,他說道:“七爺道爺,大戰了一晚上真是枯燥乏味,大爺給你們學狗叫解解乏?”
謝蛤蟆一愣:“無量天尊,徐爺還會狗叫?”
徐大說道:“學嘛。”
王七麟說道:“行,那你學吧。”
徐大輕咳一聲仰頭喊了起來:“現在我們又有援軍已到,看你怎么囂張!現在我們又有援軍已到,看你怎么囂張!現在我們又有援軍已到,看你怎么囂張!”
“束手就擒,饒你死罪!束手就擒,饒你死罪!束手就擒,饒你死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