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都是眼高于頂之輩,平日里很看不上衙門的官吏,哪怕位高權重如雷勇杰,他們也頂多是當面維持個面子。
但對桓王可不行,桓王廝殺邊疆,倒在他戰刀下的異族高手不知凡幾,即使是蜀山的種劍先生也得老老實實上來向他問候。
看到禎王露面,王七麟心念一動,道法船頓時掠到了他身后。
他和謝蛤蟆、徐大上船,道法船沖上河邊,隨即三人聯袂跳上河岸行禮。
桓王平靜的說道:“此地不是沙場之上,諸位都不必多禮,請起。”
劉祿驚呆了,叫道:“王叔您是什么時候來到錦官城的?這這這,怎么沒有消息?怎么、怎么不說一聲,讓侄子去迎接您?”
桓王說道:“本王來錦官城是為了軍中重事,而不是見親戚,所以何必勞煩賢侄去迎接?何況你不是已經迎接了你堂弟嗎?這已經足夠啦。”
他走向王七麟,王七麟戒備著準備搭話,結果人家只是對他點點頭然后去握住了羊五弟的手臂。
看著羊五弟的樣子,桓王笑道:“你現在很好。”
羊五弟道:“大將軍恕罪,卑職如今……”
“你何罪之有?”桓王打斷他的話,“是本王有罪,是本王不夠關愛所轄兵將——現在看到你能、能活著,本王很高興。”
他使勁拍拍羊五弟胳膊又看向王七麟:“王大人,多謝!”
王七麟笑道:“王爺客氣了,卑職與羊五弟是互相成全,無所謂誰感謝誰。”
桓王說道:“本王無論如何都要謝你,也得感謝你查到九黎峒的暴行!”
說到這里他看向劉祿,喝道:“三郡王,九黎峒跟隨你們禎王府多年,竟敢毀壞我軍中英靈的尸首,這該當何罪?”
劉祿從小居住在西南,對桓王這個叔叔的恐懼要遠勝于對長安城內皇帝叔叔,因為他見過桓王多次,見識過桓王的冷厲。
如今聽到他的咆哮,劉祿當場腿軟了,頹然跪地叫道:“王叔恕罪!侄兒和父王實在沒有想到九黎峒賊子野心,竟然做出如此喪心病狂之事!”
“侄兒有罪、我禎王府有罪,但我們也是受害者,九黎峒從未真正臣服于禎王府,我們雙方暗地里一直在斗爭,前些日子我三弟甚至被他們擄走給害死了……”
“三哥不是被王七麟給殺害的嗎?”劉穩接他的話問道。
劉祿一怔,急忙說道:“此事還未能查明,是九黎峒中人抓走了三郡王,但最后他王七麟將三郡王送回來的時候,三郡王已經身受重傷,而三郡王臨死之前控訴了王七麟——所以這件事還需要調查!”
劉穩用揶揄的語氣說道:“根據本世子調查所知,是九黎峒黎貪寨大看護黎貪山狼綁走了三郡王,然后你請觀風衛出手去解救三郡王,最終三郡王被救回,你們卻又要怪罪觀風衛?”
“這說不過去吧?”
劉祿爭辯道:“但三郡王臨死之前指正過王七麟,說是王七麟害死的他!”
“無量救苦太乙天尊,這是污蔑。”青云子踏著夜色飄然而出,“本官親耳聽到禎王說出事實,這是他與雷金將聯手陷害了王大人。”
看到他露面,雷勇杰面色陰沉:“青云子道長,這里沒有咱們聽天監的事,莫要開口!還有,你怎么來了?”
青云子淡淡的說道:“貧道奉青龍王之命前來帶大人去入京城,青龍王接到了王大人所匯報的一件重案,案情牽扯到大人,青龍王需要大人去天聽寺配合查證此案。”
聽到這話王七麟大喜,急忙對著雷勇杰揮手:“再見,雷大人,估計咱們再也不能見啦!”
雷勇杰叫道:“豎子敢爾!”
他憤怒跺地向前飛,飛起后卻猛的往后退,一個猛子扎入河里。
青云子微微一笑身影斗轉星移——他是真斗轉星移,河面上有北斗七星列陣,他接著便出現在了河上。
謝蛤蟆贊嘆道:“無量天尊,師弟好一手飛靈七星換位術!”
雷勇杰轉身,胸前猛的噴出一道道陰氣,陰氣濃郁為玄黑色,出現后它們便彼此擰在了一起形成兩條粗大鐵鏈,以鐵鏈去拴青云子。
徐大吃驚的說道:“他柰子真厲害,只見過能噴水的,沒見過還能噴氣的!這樣也不知道他雞兒能不能噴氣?”
王七麟也很吃驚:“要是能噴氣,那他豈不是是噴氣雞?”
陰氣鎖鏈出現后接著將青云子綁了起來,頓時有一個頭上戴火焰官帽的鬼官出現在雷勇杰身后,鬼官獰笑牽扯鎖鏈,火焰順著鎖鏈燒到了青云子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