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七麟和徐大急忙跑了過去。
老漢進屋,他在進屋之前回頭看了眼第一座房屋,嗡嗡聲已經微不可查。
但是卻恍若還響徹在耳畔!
那屋子里有什么呢?
這座屋子里聚集著四個人和兩頭驢,墻角堆著木箱子竹筐子,屋子中間有火塘,火塘上火焰熊熊,旁邊掛著衣服。
王七麟進去后向四人抱拳說話:“在下楊過,途經貴寶地,突遇大雨,濕了全身,感謝老丈仗義援手大開方便之門!”
徐大進門也抱拳,他正要說話結果先哆嗦了一下,道:“真他娘冷!哦,在下王六郎,俺也很感謝。”
老漢笑道:“二位朋友過來坐,都是天涯淪落人,有什么好謝的?這并不是老漢的家,老漢四人和你們一樣,也是突然遇到大雨進來避雨的。”
一個白臉漢子抬頭看了兩人一眼,臉上露出一絲怪異的笑容:“現在這時節天開始冷啦,你們被這樣的大雨給淋濕了,一定很冷吧?進來一起烤烤火、烤烤衣裳。”
“是呀,這天氣,嘿嘿,忒冷!”旁邊又有人笑著說話,但他沒有抬頭,只是在專心致志烘烤衣服。
王七麟落落大方的走過去坐下,樓上響起輕盈的腳步聲,腳步聲從他頭頂往前方挪移,很快出現在竹樓的臺階上,接著有一雙修長的美腿出現在臺階盡頭。
一股韻味十足的少婦正擦著頭發走下來,王七麟和徐大打眼看過去,少婦也恰好看向他們。
雙方目光對在了一起。
王七麟看到她只是披了一件紗衣,酥肉半露,便趕緊不好意思的回頭。
徐大如饑似渴的看。
只要我不尷尬,尷尬的就是別人!
少婦穩不住了,驚呼一聲趕緊不好意思的跑上樓去。
白臉漢子也驚呼一聲,他站了起來說道:“阿妹,這里來了朋友,你收拾好了再下來!”
徐大擺擺手說道:“沒事兄弟,沒收拾好下來也不要緊,咱們萍水相逢,卻是天降緣分,俺看你第一眼就覺得與你投緣,咱們上輩子可能是親兄弟,所以俺和你妹子也是親兄妹,你讓她不要見外。”
一邊說著他一邊開始脫衣服。
旁邊老漢趕緊伸手摁住他手臂,干笑道:“不是吧,后生,你這是要做什么?”
徐大愣了愣說道:“烤衣裳呀,你看我們都濕透了。”
那些毒蜂比尋常蜜蜂體型大了數倍,額上生著詭異的復眼,蜂腰細而彎曲,直飛時尾部還向前挺出,露出彎鉤狀的蜂刺,鉤尖滴血般殷紅。
蒲棒束成的火把一經點燃就生出滾滾濃煙。小魏揮舞著火把驅趕毒蜂,眾人連忙將馬匹和走騾收攏起來。
幾只鬼面蜂被濃煙一熏,四散飛開,在空中繞著飛出復雜的圖形。更多的毒蜂陸續從幽暗的林中飛出,宛如朱紅色的流星疾射出來。在它們身后,無數毒蜂聚集成一片暗紅色的潮水,嗡嗡作響地從森林深處漫出。
所有人都變了臉色,這片蜂潮數量不下萬計,兩支商隊三十余人,四十余匹騾馬,僅靠十幾根蒲棒艾蒿結成的火把,無論如何也抵擋不住。即使武二郎那樣的身手,也未必能擋住這上萬只毒蜂無孔不入的攻擊。
那些鬼面蜂似乎十分畏懼蒲棒燃燒的濃煙,它們在彌漫的煙霧外越聚越多,無數復眼同時閃動著妖異的紅光,挑起的尾針彷佛無數噬血的尖鉤。
忽然一只毒蜂繞過濃煙,疾射在一名護衛頸中。那護衛伸手想拍,手剛舉起一半就僵住了,他張開口,卻沒有發生一絲聲音,雙目圓睜著合身撲倒在地,當場氣絕。
接著又有幾只毒蜂繞過濃煙,墊倒幾匹騾馬。那些鬼面蜂毒性驚人,即使云氏商會護衛們帶來的軍中健馬也無法抵抗毒蜂一墊,蜂尾血紅的尖鉤刺入體內,便即斃命。那些騾馬陸續發出短促的嘶嗚,栽倒在地。其余的馬匹嗅到危險的氣息,都不安地豎起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