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門就看見這么個鬼臉,王七麟差點跟它來個貼面,他的初吻就差一步讓這玩意兒給奪走了!
很險!
還好他反應快,金翅鳥速度也快,他一聲劍出金翅鳥御劍比他身影還快的飛了上去,一下子炸在對面鬼臉上。
鬼臉發出鬼嚎,它的大臉一陣動蕩,身影不受力一樣向后退,迅速回到黑霧中消失不見。
接著一陣憤怒的咆哮聲從門口位置響起:“狗日的有種跟大爺單挑,大爺不挑死你就是你二大爺!”
聽徐大聲音似乎還是底氣充足,王七麟知道這小子一時半會死不了,心里就穩定下來。
這樣反應過來他一時是怒從心頭起惡向膽邊生,這鬼玩意兒竟然想奪走他珍貴的初吻?這不光是侮辱他修為,還要侮辱他身體,他可忍綏綏不可忍!
一個龐大的身影從霧氣中晃悠著向他沖來,他眼疾手快一腳劈了上去。
“哎呦霧草,誰踹大爺!你他娘這是找死,吊客給大爺上啊!”徐大標志性的破鑼嗓子響了起來。
王七麟這才知道誤傷友軍了,可是這不能怪他,徐大是提著燃木神刀出去的,結果回來的時候刀沒了,這讓他怎么認人?
他穿過黑霧急忙扶起徐大說道:“沒事吧徐爺,這是怎么了?你被誰給干了?誰干的?誰干的!欺負老實人是不是?”
徐大也不知道是疼的還是氣的,反正是渾身哆嗦:“七爺,大爺今天讓人給陰了,不知道哪個孫子在門口貓我,我一開門就挨了一榔頭,真的,絕對是榔頭,咣當一下子給大爺干在了腦袋上!要不是大爺腦袋瓜結實,這連眼珠子也能砸出來!”
王七麟苦笑一聲道:“這么慘?”
“不止如此!”徐大繼續干嚎,“大爺剛才一看情況不對趕緊回來想與你形成掎角之勢互相照應,結果他娘的不知道哪里鉆出來——鉆出來一個什么東西,長了個角,一腦袋撞在大爺胸口上,要不是大爺練過胸口碎大石的本事,這下子怕是要開膛破肚!”
王七麟目瞪口呆:這貨剛才是去開門了還是去喝酒了?喝酒的話這是幾個菜喝成這德性?
不過剛才他那一腳確實挺狠,還好徐大穿了金縷玉衣,否則那一記窩心腳真能給他開心。
屋子里霧氣開始消散,剛才那出現過的圓鬼臉曇花一現,他小心的掃視四周,卻再也沒有發現它蹤影。
這樣他先扶著徐大回床上,然后他點上油燈一看,下意識就咧了咧嘴。
徐大此時的形象也忒慘了點,一張屎餅子臉好像被驢踢了一腳,兩只眼睛腫的像他爹王六五做的饅頭——就是那種面沒發好強行下鍋蒸出來的饅頭,上下眼皮之間連個縫也沒留。
王七麟忍不住感嘆:“徐爺,你這張臉到底遭遇了什么?真是讓人用榔頭給錘了頭嗎?這怎么會把臉捶成這個逼樣!”
徐大憤怒的說道:“不對不對,不是榔頭捶了大爺的頭,是他娘有什么東西頂在大爺臉上,不對,就是剛才那角不是頂在大爺胸膛,它是頂在大爺臉上——七爺你說會不會是一條龍?大爺當時感覺好像看到了一個龍頭!”
王七麟問道:“那徐爺你是被人飛龍騎臉了嗎?”
也不知道是剛才在門口埋伏徐大那貨下手狠還是他下腳狠,總之徐大被干的很慘,應該是腦震蕩了,這會有點說胡話。
他安撫下徐大出門去看,臉色陰沉、腔調狠厲:“出來!什么妖魔鬼怪竟敢在我面前裝神弄鬼?什么妖魔鬼怪竟敢把我兄弟弄成這樣!給我出來!”
屋門外空蕩蕩,什么都沒有。
迷霧已經消散了,屋子里頭恢復正常,吊著的耗子全死了,而且都是爆膛而亡!
它們的死相極其怪異,腦袋正常、四肢正常、尾巴正常,從背面看身軀也正常。
但看前面就不行了,它們胸膛裂開,內臟和骨肉血已經不見了!
現在繩子上掛著的不過是連著老鼠頭的無數老鼠皮!
他又走出大門,外頭烏云已經消散了,月光又普照在了大地上,糧庫周圍除了風吹樹枝的沙沙聲,連個蟈蟈叫都沒有,出奇的安靜。
“算你媽的腿腳利索跑得快!”王七麟故意大聲的罵了一句后才回屋。
這話是罵給徐大聽的。
關門的時候他覺得外頭好像哪里有點不對,他又回身去仔細看,甚至把大蟒神叫出來一起看,卻并沒有發現不對,一切是正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