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不知道它外表披了什么皮、皮下又塞了些什么,怪獸的毛發光滑柔韌,用手一捏還能感受到肌肉的緊繃感。
王七麟認出了它的身份。
它是龍的第七個兒子,叫做狴犴。
這位龍公子性兇猛好殺戮有威嚴,其形象多用于大牢鐵獄。
兩人推開狴犴像走進去。
在外面看這片宅子大氣霸道,但從里面看還是別有一番風味。
走廊蜿蜒、亭閣俱全,要不是這里面烏黑隆冬的,這宅子還真是漂亮了。
不過奇怪的是,他們面前的一溜房屋都沒有窗子,只是隔著五六米就有一個門,這門不是整扇整面的木頭門之類,而是一個個青銅柵欄。
“怎么像監牢一樣?”徐大嘟囔道。
王七麟沉重的點頭:“你說對了,這地方大門有狴犴雕像里面宅子又無窗少門,就是個監獄!”
“不過監獄里看管的恐怕不是人!”
一道淡薄的紅光徐徐出現在天際。
王七麟抬頭一看,眉頭皺巴的更緊了。
只見在這片樓宇最高的那處閣樓上,一抹紅光模模糊糊的亮了起來。
很快,紅光變成了一盞大紅燈籠晃悠著自己飄出來掛到了屋檐上!
那大紅燈籠高高的掛在樓頂上,無風自動不斷的晃悠,帶起一片血淋淋的紅光漫天飄蕩。
“趕緊走,先出去再說!”王七麟果斷的說道。
這時候不知道從哪里傳來了一陣緩緩的敲門聲:“叩叩叩!叩叩叩!叩叩叩!”
敲門聲有節奏的在黑暗中響著,好像有人在不緊不慢的敲著木頭門板。
徐大感覺頭皮有點酥,他使勁撓了撓亂發問道:“七爺,怎么搞?”
王七麟面上露出堅毅之色,道:“這是有東西在給咱們傳遞訊號呢,它先是唱戲劇、接著用紙人領路,現在又敲門給咱們確定方位,哼!”
“裝神弄鬼,辦它!”
徐大問道:“會不會有些魯莽?”
王七麟說道:“記住,絕對的實力面前,一切陰謀詭計都是徒然的。”
“不管是誰在搗鬼,它實力肯定不是很強,否則何必故弄玄虛,直接出來對付咱們不就得了?”
徐大點點頭:“就像那老黃鼠狼?”
王七麟也點點頭:“就像那老黃鼠狼!”
敲門聲不急不緩的響著,兩人邁步走進去。
他們順著雕花刻草的走廊走出老遠,感覺這聲音還是和當初一樣大小。
這樣剛凝聚起勇氣的徐大有點慫了,他忍不住犯起了嘀咕:“七爺,怎么好像我們在走這敲門聲也在走啊?”
王七麟冷笑一聲道:“還是故弄玄虛,這是一種建筑把戲。本來聲音在空氣中傳導會不斷減弱,但青石是聲音的良導體。”
“咱們走的這條路被建成了回旋走廊,墻壁彼此相連而又曲折有序,這樣聲波在傳遞過程中是沿著青石走的,只是發散在了空氣中,所以我們感覺聲音大小一直沒變。”
徐大聽的一頭霧水:“七爺你說的每個字,大爺都能聽懂,可連在一起大爺怎么聽不懂了?”
王七麟說道:“你聽不懂很正常,因為這些都是我編的。”
樓房的面積并非無休無止,他們追著敲門聲一路疾走,最終站到了一個三層小塔樓前面。
這個小塔樓大概三四丈高,整體被漆成了朱紅色,好像是涂了一層血一樣。
很怪異的是,這塔樓根本就沒有門板,它的門是整個被封死的,他們所聽到的敲門聲正是從屋里頭傳出來的。
王七麟看著這座塔樓,心頭有一股古怪的熟悉感飄飄渺渺的浮現起來。
這時候徐大忽然說道:“七爺,這屋子里的東西敲門不是想讓咱們進去,而是他想要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