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這橋,徐大問道:“哪有橋是在水下的?”
唐銘想了想解釋道:“這沒什么可奇怪的,有可能本來橋是在水上的,后來水面上升把橋淹沒了。”
王七麟搖頭說道:“不對,不是這樣,修建者能不考慮到橋面會被水面所淹沒?你們想想尋常時候見到的橋,橋至少得跟路面持平吧?”
“不錯,多數橋面比路面更高。”徐大響應道。
這點確實古怪,他們看到的水面比地面低了有好幾寸,而橋面又比水面低了好幾寸,總起來看和地面有相當大的落差。
唐銘也不知道該怎么解釋,直接反問道:“那咱們過不過去?”
地下暗河寬闊,在它另一頭上是一面石壁,石壁上頭又有一條通道。
王七麟放出聽雷神劍說道:“過,怎么能不過去?”
唐銘豎起大拇指贊嘆著說道:“好,有種,王大人不愧是觀風衛之衛首,難怪年紀輕輕就是銅尉!”
語氣是上級稱贊下級。
聽到這贊譽王七麟哈哈大笑,他臉上露出得意的表情,道:“不是銅尉,現在本官是銀將啦,咱們兩個平級。”
唐銘一愣,然后尷尬一笑:“王大人升職真快。”
王七麟用平級的態度拍了拍他的肩膀道:“本官有種吧?不過本官看唐大人也很有種,這樣,你先過,我們跟在你后面,走吧。”
說完他用鼓勵而期待的眼光看著唐銘,徐大則有意無意的開始舞弄燃木神刀。
唐銘的笑容頓時凝滯在了臉上,他眼角嘴角不停抽搐,好像中風一樣。
看其他人都盯著自己,唐銘眼角慢慢下垂。
他強笑著說道:“這個、這個不好吧?王大人你知道的,我被人奪舍了,如今能力有限——哎哎哎,有話好好說,別推啊!”
什么這個那個,王七麟不想浪費時間,直接把唐銘送了下去。
他們都知道這座橋有古怪,所以必須得派人去探探路。
唐銘小心翼翼的在水里走了兩步,什么東西也沒出現,沒有黑獠鯧、也沒有尸變的水鬼,一切很安全。
他松了口氣說道:“這條河里應該沒有陷阱。”
王七麟想要御劍飛走,可是他想了想改變了主意。
這種地方要一切小心,既然走河里的橋沒有危險,那何必御劍前行?
他若是御劍前行等于是走空路,那又是一條全新的路,指不定有沒有危險呢。
謝蛤蟆顯然也是這么想的,他沒有飛過去但也沒有下水,而是踩在水面上貼著河流向前掠飛。
王七麟脫下鞋子挽起褲腿下了水,潭水冰涼徹骨,很明顯是從那種從沒見過陽光的地下水脈流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