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發絲接著也回到水中。
水中還有人。
唐銘剛才跑的雖然快可是卻沒有發絲快,或者說發絲出現的突兀,它們覆蓋了橋面全部,所以剛才唐銘往后跑并沒有逃出生天,而是自投羅網!
王七麟被纏住他也被纏住了,但他很聰明,沒有盲目掙扎而是單純氣運丹田扎了馬步來穩住身形于橋面上等待救援。
謝蛤蟆看到王七麟沒事便飛向唐銘,唐銘叫道:“火焰沒用!”
用不著他指示謝蛤蟆也知道該怎么做,他伸手從寬大的袖口里甩出,一蓬烏黑的粉末落入水中。
粉末融入水中,緊繃的發絲有所松軟。
說時遲那時快,唐銘一記箭步竄出水面!
地對空導彈群再度飛起!
還好謝蛤蟆已經趕到,他抓住唐銘手臂又甩出一蓬黑色粉末,借著粉末掩護拖著唐銘飛了回來。
王七麟眼睛一亮,問道:“道爺,你用的是什么東西?”
謝蛤蟆說道:“無量天尊,尋常的辟邪粉罷了。”
唐銘識貨,他趕緊說道:“真人真是低調,這可不普通,我剛才嗅到了地狼的土腥氣和猴骨的清新氣,你撒出去的應當是五生粉吧?”
五生粉王七麟知道,這東西挺常見的,還真是謝蛤蟆說的那樣,是尋常的辟邪粉。
不過五生粉指的是一個總類,下面還有諸多分類,只要是用五種生命所做成的辟邪粉都可以這么稱呼。
按照唐銘所說,謝蛤蟆所用的五生粉顯然非比尋常,它可是用了地狼和不知道什么猴,而地狼是上古靈獸,那與之相匹配,其他四種生物肯定也不是凡品。
聽到唐銘的話,謝蛤蟆沒有過分的去謙虛,只是尋常的點了點頭。
唐銘頓時肅然起敬:“真人竟然能獵殺地狼取血,在下佩服!”
“你猜錯了,”謝蛤蟆說道:“老道當年走南闖北的時候碰到過一頭受傷的地狼。當時是雨夜,我們一人一狼待在一座破廟里,老道為它包扎它給了老道流出的血,老道便用來烹制了五生粉。”
他們尋常的聊著天,渾濁的河水尋常的汩汩流淌。
一切與之前似乎毫無兩樣,只有對面橋頭兩側那四具古怪尸首的存在證明先前一切并非虛幻。
四具尸首垂頭立在水中,渾身上下包裹著五顏六色的陶瓷。
長而濃密的黑發深入水中,很顯然剛才攻擊四人的正是它們。
謝蛤蟆和唐銘都認得這東西,王七麟也隱約猜出了它們身份,便問道:“這是燮胄?”
兩人一起點點頭:“不錯,燮胄!”
王七麟便罵了一句:“狗日的,沒想到這種東西真的存在,我還以為這是古人杜撰出來的邪物。”
燮是小火烹制之意,胄好理解,就是甲胄。
所以燮胄可以從字面理解為用小火烤了又烤制作出來的甲胄。
當然,事實上這東西不是字面理解的那么簡單。
這是一種喪心病狂的邪物。
首先是制作方法很喪心病狂。
制作燮胄,首先要把陰年陰月陰日出生的女人包上一層黏土,黏土從脖頸糊到腳底一一包裹緊密,然后放入銅鼎里用小火慢烤。
這些女人嘴里含著吸管,吸管另一端連著用冰塊鎮好的藥湯,這樣當小火開始燃起的時候,人會感覺渾身燥熱干渴,就拼命的喝那冰涼的藥湯。
因為全身燥熱,人血流加快,將藥湯里的成分帶到全身各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