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風吹拂。
鄭小魚的長裙輕輕鼓起,當孟軻抬起頭時,恰好瞧見那鄭小魚圓潤細膩的肌膚,還有如小饅頭般的山丘。
“流氓,不許看。”鄭小魚臉頰微紅,使勁捂住長裙。
“你能看,我為什么不能看……再說了,我又不是故意的,都特么賴這晚風,太不講理了。”孟軻假裝憤憤不平,但話里話外都是抱怨,好像錯的是鄭小魚一樣。
“你!”
“還有,我又不是沒看過。”
“你看過什么?”
“我什么都看過,難道你想抵賴,一起滾過的床單,你竟然忘了?”孟軻耍賴般胡攪蠻纏。
“哼!”
冷哼一聲,鄭小魚直接扭過頭,不打算跟孟軻講話了。
夕陽的余暉打在鄭小魚的側臉上,金燦燦的,散發著一抹誘人的光暈,雖然看著像是生氣,可嘴角明媚的笑意,早就暴露了她的真實狀態。
幸虧滾過床單。
否則多吃虧啊,血虧。
就在這時候,孟軻突然大喊一聲:“小心!”
幾乎就是同時,扭頭看向遠方的鄭小魚,手指處直接就傳來一陣劇痛,剛才因為生氣,冷哼著側過身子,手指剛好扶在了螃蟹能夾到的地方。
實實在在的疼。
鄭小魚眼淚都被夾出來了。
孟軻兩步跑過來,為了幫鄭小魚盡快擺脫螃蟹,急中生智下,竟然犧牲了自己的手指。
奶奶的。
確實很疼,孟軻強忍著痛,故意兇了鄭小魚兩句:“你怎么那么不小心呢,被夾到了吧,疼不疼?”
一邊兇。
孟軻一邊抓住鄭小魚的手指,直接放到自己嘴里,幫著輕輕吮了吮,淺淺的血印,泛起一抹桃紅。
“還不是因為你……”鄭小魚看著孟軻緊張的樣子,心頭忽然涌上一股說不上來的異樣,有些甜,有些驕傲,也有一種被憐惜著的幸福,悄無聲息地包裹住她。
根本不敢再看孟軻幫自己含手指的樣子。
無因的羞澀,讓鄭小魚手指的疼痛瞬間消失,只剩下那淡淡的柔軟溫度,心里有些慌慌的,想要抽出手指,卻使不上力氣,身體根本不聽大腦的指揮。
也不知過去了多久。
可能是十秒鐘,也可能是五分鐘。
反正鄭小魚已經迷了。
孟軻悄悄放下鄭小魚的手指,左右看了看,確認沒關系之后,這才放心的捏了捏鄭小魚的臉蛋:“想什么呢?疼迷糊了?”
“啊?”
“才沒有呢。”
“你的手指?”
鄭小魚指了指孟軻的手。
“沒關系,一點都不疼。”孟軻隨意的甩了甩,這種南川水庫蟹,性子執拗,沒有新獵物,一般不松鉗子。
“笨蛋,干嘛非用自己的手,用木棍不好嗎?”鄭小魚不說,但已經有點心疼了,并且埋怨孟軻犯傻。
呵呵笑了笑:“看到你受傷,慌了,只想到你了,哪里有空想木棍。”
暮色下的溪水嘩啦啦的流淌。
十幾只大螃蟹張牙舞爪的在框里警惕著看著孟軻。
干凈的笑容和金燦燦的夕陽落下來,鄭小魚忽然微微低頭,輕輕握住孟軻的手指,眼里酸酸的:“呼呼呼……我幫你吹一下,吹吹就不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