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笛面露喜色,趕緊收起信箋,對張錦江道:“明日午后,伯父派人來我家,將相關的票據取走。至于說房屋契約,位于南潯的我不要,那是您老家的宅院。我只要魔都和普陀山的房產,其中的差價,等您賣了股票補給我就行。”
說完之后,他對眾人抱拳:“在下告辭了!祝各位一帆風順!北伐必定成功!”
眾人都站起來相送。
秦笛施施然走出門,面上帶著笑容,似有春風拂面。
四人望著他離去的背影,各自有著別樣的心思。
陶先生和張錦江都在想:“奇怪,為啥是清先生呢?難道說,我倆的字,都不值錢?”
黃金榕忍不住咋舌,開口道:“嘖嘖,還真是財大氣粗,三百萬大洋,就換了三張便簽!這小子是不是瘋了?”
清先生笑道:“識時務者為俊杰。他為北伐做了貢獻,等到將來,我們還他的人情就是了。”
陶先生很是感慨,說道:“這小子有眼色,要不然,他走不出這個門。”
黃金榕笑著接口:“陶先生,您恐怕說錯了。我們埋伏在里間的人,是為了對付秦漢承沒問題,沒想到來的是秦笛。秦笛有高深的武功,真要動起手來,結局很難控制,搞不好他毫發無損,遭殃的卻是我們。”
陶先生吃了一驚:“什么?他如此年輕,身子單薄,相貌清秀,難道還是一位江湖俠客?”
黃金榕道:“我沒見過他出手,只是聽張嘯林講,此人武功了得,動作敏捷,來去如風,不是等閑之輩。”
清先生并不在意,只是淡淡的道:“武功再高,也怕亂槍!”
黃金榕沒再辯解,而是陪著笑說道:“那是自然。”
說實話,這些人都錯估了形勢,秦笛的功力超乎想象,除非在房門口架幾挺機槍盲目亂掃,否則單憑幾把手槍,很難打中他,就算打中也傷不到要害,他的身體能自動閃避。而一旦動起手來,秦笛必然下殺手,那么歷史就徹底改變了!
回到家中,秦笛將事情的經過告訴父親。
秦漢承聽說虧了三百萬,心疼的差點兒背過氣去:“哎,怎么會這樣呢?青白黨太欺負人了!”
然而他當他聽說屋里埋伏了搶手時,禁不住駭然失色,冒出一身冷汗!
他呆愣了好大一陣子,最后發出長嘆:“是我貪心失策了,不該投入這么多資金!”
次日早上,秦笛看見父親兩眼發黑,勸道:“爸,這事兒就算了。我們并沒有吃虧。您想想,我做的買賣,啥時候虧過?”
秦漢承白他一眼:“這次不就虧了嗎?三百萬大洋,換三張簽名,這樣的事,你也能做出來!要是我在那兒,拼死也不答應,我看他們未必敢下手!”
秦笛道:“你低估這些人的手段了!別說我們秦家,就算是陶成章、宋教仁,不都被刺殺了嘛!”
聽見這話,秦漢承又是一陣心驚肉跳。
等到下午,張乃景來了,送來房契和地契。
秦笛從保險柜里拿出一摞股權票據塞給他。
張乃景拿了之后,卻不肯立即離開,說道:“秦菱呢?我有事跟她講,很重要的事!”
秦笛白他一眼:“有啥緊要事?你跟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