井上龜三郎對王一亭深深的鞠躬,感謝他對關東大地震所做的貢獻。
“王桑,你的大恩大德,日本人民永遠不會忘記。”
王一亭聽了很開心:“井上先生,您客氣了。”
他作為魔都商會的會長,自然對秦家人不陌生,遠遠的看見秦笛不聲不響的觀看書畫,于是走過去叫道:“賢侄,你也來了!對書畫有興趣?”
秦笛微微一笑:“拜見伯父。我雖然不會畫,卻喜歡欣賞畫作。”
王一亭笑道:“既然喜歡,那就買幾幅回去!秦家這兩年發了大財,何不資助海上這些畫家呢?”
秦地笑道:“好啊。那我就多買幾幅。”
這些畫家之所以開畫展,一則是我為了交流、聚會、借以揚名,二則更主要的原因是為了賣畫。畫家也要維持生計,如果畫作賣不出去,那就要喝西北風了。
這年月的字畫很便宜,一幅三尺長的畫,便宜的四五十元,貴的兩三百大洋,但是擱到一百年后,每一幅精品都值幾百萬、上千萬甚至好幾億!
秦笛琢磨了一番:“錢擱到銀行里也是浪費,還不如多買幾幅畫呢,問題是買了之后,如何保存呢?”
他雖然有一條儲物腰帶,內有兩塊納虛石,一塊比較大,能裝下幾十個立方米,另一塊比較小,只有五六個立方米,可是書畫放里邊并不保險,說不定日后要用儲物空間裝藥物和槍支,萬一壓壞了書畫怎么辦?
而且,未來數十年,神州大陸動蕩不安,幾乎沒有一片安寧的地方,書畫擱哪兒都不安全,即便逃過了戰火的威脅,也可能被人破四舊弄壞了。
王一亭看他沉默不語,笑道:“賢侄,我知道秦家買了不少地產,從外灘到大馬路,二馬路,甚至連我家對面的樓房,都被你家買了。不過,投資房產雖然能升值,卻未必比得上書畫。”
秦笛“哈哈”笑道:“您說的沒錯,我想收幾百幅畫,能否請您做個中人?”
王一亭吃了一驚:“幾百幅?你當好畫是大白菜呢?”
“呵呵,也不限于掛出來的這些作品。張大千,劉海粟,誰家沒有不少的藏品呢?”
王一亭凝視著他,笑道:“好,好!你若是真愿意收畫,也算幫了大家伙兒。”
隨后,他給秦笛介紹每一位畫家。
眾人很快便知道,秦笛是一位大買主,人傻,錢多,速來!
有人以為秦笛真傻,所以拿一些普通的畫作忽悠他。
王一亭也不說話,只是笑嘻嘻的在旁邊看著。
然而沒想到,秦笛目光如炬,一眼就能看出書畫的價值,只是精心挑選了一部分,將那些普通的畫作拋在一邊。
王一亭見了,禁不住暗暗點頭,心道:“不簡單啊,年紀輕輕,就有極高的鑒賞力,顯然不是酒囊飯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