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笛淡淡的道:“一切有為象,如夢幻泡影,如露亦如電,應作如是觀。”
李香賓笑道:“哈哈,您想出家嗎?像弘一法師一樣?您在舞廳中修行,倒是有趣的很。”
秦笛看她一眼,道:“李小姐,你來舞廳,又是為什么?”
李香賓笑著回答:“我喜歡跳舞,還想在這里釣金龜婿。”
秦笛道:“想通過跳舞,來釣金龜婿,這法子不靠譜。”
“不怕秦爺您笑話,小女子家境普通,勉強上完中學,沒有上位的門路,只能靠幾分姿色,來搏一個機會。”
“你對金龜婿的要求是怎樣的?”
“有錢,有才華的單身男子,相貌中上,心地不能太壞。”
秦笛銳利的目光從舞廳旋轉的眾人身上掠過,道:“你看那邊,第二個燈柱的左側,靠窗坐著兩個人。其中年長的那位是個厲害人物,你莫要招惹他,他已經有老婆了。年輕的那位,雖然衣著樸素,但是相貌不俗,人品也還行,你若能攀上他,一輩子的榮華富貴就有了。”
李香賓感到詫異,轉過頭去看了一眼,低聲問道:“真的假的?秦爺,你認識他們嗎?”
秦笛搖頭:“不認識。”
李香賓收回目光,問道:“那你怎么知道,他們的情況呢?”
秦笛微微一笑,道:“我還看出,那位年輕人是一位軍官,不久前受了點兒輕傷,但已經痊愈了。不久之后,他將發跡上位,至少是個師長。”
李香賓愈發驚訝:“秦爺,您可別騙我。這人如此年輕,怎么能當師長?”
秦笛笑道:“他是黃埔四期畢業生,受傷前就是團長了。**正在急劇擴張,他又有靠山,想當師長還是很快的,若是運氣好,說不定日后能成為軍長。”
這年頭,軍隊越打越多,用不了幾年,軍長也多如牛毛。
“啊?這樣的人,應該結過婚了吧?再者說,我還沒想好,能否嫁給軍人呢。因為軍人太危險,說不定哪天犧牲了,那我可怎么辦?”
“此人目光炯炯,腰板筆挺,血氣飽滿,應該還沒結婚。而且他額頭寬廣,雙眉順長,乃是長壽之相。”
“秦爺,您還會看相?到底準不準啊?”
“不管準不準,你去認識一下,那他當個備胎也好。”
“多謝指點,我先過去瞧瞧。”
作為舞廳的頭牌舞女,李香賓自然有諸多搭訕的手段,不久她便搞明白了,年輕的那位叫“陳升”,年長的叫“陳誠”,兩人是堂兄弟。
這時候,**還沒有大幅擴張,因此陳誠尚未發跡,只是個“副師長”而已,但是用不了一年,他就當軍長了,將來更是權傾朝野、炙手可熱的人物。陳升跟著他,必然水漲船高。
秦笛不時去舞廳,像陳誠這樣的將軍并不少見,因此不覺得有什么奇怪。當兵三年見不到女人,看到老母豬都發狂!他們難得來一趟魔都,還不一頭扎進舞廳里?畢竟這兒的女人最撩人!
秦笛閑得無聊,順手指點李香賓,也算是助人為樂。至于說,李香賓能否勾搭上對方,將來會不會幸福,那就看她的福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