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雪嬌靨如花,提起往年的事,便在眼中呈現出朦朧霧氣,道:“我的記憶,最多能往前追溯到兩歲半。我記得有一個男子,相貌很清秀,眼睛像星星一樣閃亮,頂上沒有頭發,似乎是一個僧人。”
“哪個寺廟的僧人?”
“我記得娘經常念叨‘照決’、‘罩訣’兩個字……”
秦笛心中一動,問道:“難道是昭覺寺?”
晏雪緩緩搖頭,眉峰微蹙,面色泛白,顯得楚楚可憐。
秦笛道:“既然如此,我帶你去找一找,看看昭覺寺里,有沒有你要找的人。”
兩人整理行裝,準備上路。
于此同時,秦笛還吩咐周明和孫勝二人,前往重慶附近待命。
臨行之前,秦笛試著問秦月:“古詩有云,蜀道難,難于上青天。趁著大好春色,你想不想去四川游玩,借此機會散散心?
秦月想了想,答應了:“好吧。我不能一直待在家里,我要去外面采風,否則寫不出詩句。”
再加上杜家姊妹,總共五個人,從十六里鋪坐上輪船,自黃浦江入大江,然后沿著長江逆流而上。
這一次,他們坐的都是頭等艙,秦笛也不用待在下層吹冷風了。
他們出行的時間,正好是三月底,煙花三月,草長鶯飛,一派郁郁蔥蔥的景象。
秦月心情大好,開口說起以前的事:“上次我一個人旅行,路上吃足了苦頭,還遭遇了劫匪,差點兒回不來。這次一路坐船,應該一帆風順吧?”
秦笛微微一笑,道:“放心!這次有我和晏雪兩位護法,保證讓你毫發無損。”
秦月道:“哥你就會吹牛!你每天風花雪月,去舞廳看人跳舞,從來沒練過功夫,若是見了劫匪,還不跪下求饒?你看杜蓉和杜蘭,她們練功多辛苦?冬練三九,夏練三伏,哪一天休息過?”
杜蓉和杜蘭就坐在旁邊,聞言低下頭,吃吃的笑著,不敢說出實情。
她們是秦笛的徒弟,早就受到告誡,平日里要低調,若非必要,不得展現高強的實力。她們的功力有明顯的進步,再有兩三年,就能煉出暗勁了。
按照杜心五的說法,一旦有了暗勁,那就是國內知名的武術家,偌大的中國在江湖上行走的高手,具備暗勁實力的人,總共不超過三十個!當然,有些人像秦笛和晏雪一樣,比如說隱居的僧人和道士,雖然功力很高,但不在江湖上行走,那樣的人不算在內。大千世界,藏龍臥虎,不是一句空話。
杜蓉和杜蘭都十八歲了,跟著晏雪兩年,平日里練功之余也看看書,做點兒秘書的工作,每個月有一筆不菲的薪水。她們穿了斜襟的藍色上裝,黑色寬松的長褲,腳下是舒適的布鞋,看上去干凈利落。
秦月穿了西式直開襟的藍色百褶連衣裙,上身搭配了蕾絲,下面遮住了膝蓋,距離腳踝兩三寸,頭上戴了一頂英倫式的遮陽帽,顯得既洋氣又大方。
晏雪還是學生呢,尚未從復旦大學畢業。她因為修煉的緣故,看上去只有十五六歲,穿了女學生的裝束,上身是繡花的斜襟收身小褂,圓領,腰間狹窄,袖子比較寬大,下身是藍色的裙子,靠底邊的位置,繡著一圈黃色的牡丹花,看上去端莊典雅,配上她美麗的面容,給人一見傾心的感覺。
秦笛自己則穿了件灰色的長衫,看上去好似年輕英俊的教書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