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問玄苦法師在哪里?”
“老衲領你們去。”
不一會兒,秦笛和晏雪見到了玄苦法師。
玄苦法師看外貌只有四十多歲,秦笛一眼看出,此人身上有靈根,而且是一位修真人,但是功力很弱,才只是開靈而已,連煉氣第一層都沒有達到。只不過,他因為修煉佛門功法,所有的修為都集中在眉心。
玄苦法師看見他們,意識到對方是修真人,同樣吃了一驚,待到引薦的老僧走后,他才合掌說道:“兩位施主都非普通人,卻不知為何來此?找貧僧有事嗎?”
秦笛道:“我們來打聽海晏法師。”
“海晏法師是我師兄,雖然年紀不大,卻是得道高僧,你們找他是為了……”
“有些俗世,可能牽涉到他。”
玄苦的目光從兩人面上掠過,看見晏雪的眉目,禁不住渾身一震,道:“我明白了。請問這位姑娘姓什么?”
晏雪道:“我姓晏,單名一個‘雪’字。”
玄苦的面上露出笑容:“難得姑娘找到這兒來,若是師兄還在的話,他一定很開心。師兄臨走時,留了一個竹木箱,托我轉交給來人。請兩位稍待。”
他站起身來,去里間翻騰了一會兒,搬出一個三尺長、兩尺寬的箱子,不像是佛門物件,倒像是早年間俗家人出門旅行的手提箱,那時候皮箱很少見,都是竹子編織的。
玄苦道:“請兩位留給地址,萬一師兄回來了,我也好有個說法。”
秦笛寫了魔都的地址,然后問:“請問大師,海晏法師為何去天竺?”
玄苦微微一笑,道:“師兄在藏經閣找到一些經文,百思不得其解,找本寺主持也沒法開悟。所以他徒步去了西藏,還準備去尼泊爾和印度,想找到經文的注釋。”
晏雪問:“那他將于何時回歸?”
玄苦答道:“出家人走到哪里便住在哪里,或許他留在印度,或許他留在西藏,以他的功力,做個寺廟的主持,甚至密宗的法王,都綽綽有余了。”
三人又說了一會兒話,然后晏雪面帶悲容走出來。
秦笛提著竹木箱子,走出了昭覺寺。
兩人來到寺外清凈之處,晏雪打開了竹木箱子,看見里邊有一疊貝葉經,一個白玉葫蘆,一個竹哨,一個竹蜻蜓,一個破舊的撥浪鼓,還有一個縫著密密針腳的香囊,禁不住悲從中來,眼淚簌簌的滾落。
“先生,我記得這個竹蜻蜓……還有這個撥浪鼓……”
她雪白的面上掛著淚珠,看得秦笛有些不忍,走上前拍拍她的香肩,想為她擦拭眼淚,卻又有些猶豫。
晏雪心中悲切,又一次想起母親,眼淚流的更多了。
她看見秦笛伸出手,于是嬌軀往前一撲,倒在他的懷中。
秦笛身子略微有些僵硬,但還是抱住了柔軟的軀體,軟玉溫香在懷,讓人心生漣漪,他一動都沒有動,心里卻似乎被觸動了。
過了好大一會兒,晏雪心中的悲切暫時平息,雪白的臉上露出羞澀,趕忙坐直了身子,不聲不響收拾箱子里的東西。
秦笛看見箱子里還有一封信,于是伸手拿起來遞給晏雪:“打開看一看,是不是令尊留給你的。照理說,里頭應該有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