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笛和福衍一面往上走,一面承受著絲絲縷縷的雷電侵蝕,身上又酸又麻,滋味很不好受。
福衍越走越覺得吃力,他雖然是靈仙,卻不敢施展法力,只能憑借肉身,堅持往上走。
他轉頭看向秦笛,發現對方腳步輕盈,仿佛沒有受到雷電的影響,心里感到很詫異。
“年輕人,你怎么不怕雷電呢?”
“呵呵,這絲絲縷縷的雷電,就像給我撓癢癢。”
“哎呦喂,你走的太快了,我跟不上!”
秦笛只好略微放慢了腳步,然后他聽見山下傳來急速的腳步聲,于是回頭去看,發現一個壯漢快速接近。
福衍也回頭看,笑道:“原來是霍山啊!他是擔山門的掌教,修煉的土系心法。此人一向性子溫和,沒想到他也忍不住了!哈哈,黃泉路上有人作伴,這下我倒是不害怕了!”
兩人站在那里等了一會兒,直到霍山追上來。
然后,三人一起承受電光火石。
又攀登了一段距離,眼見距離山巔只有百余丈,忽然間有一團巨大的天火,降臨在三人身上!
他們避無可避,被天火包裹在其中。
福衍穿了一件寬大的袍子,擁有長長的衣袖,他用衣袖不停的拍打,將身上的天火集中到兩袖之上,如此一來,他才能略微喘一口氣。
霍山則在體表顯出一層土盾,就像渾身上下罩在陶罐里,只有一雙腳暴露在外面,承受著火焰的燒灼。
他們不約而同看向秦笛,發現火焰在他身上燃燒了一會兒,竟然莫名其妙的熄滅了!兩人禁不住大吃一驚!
“咦?怎么回事?天火怎么熄滅了呢?”
“難道小兄弟是天選之人?天劫不會降臨到他的身上?”
“小兄弟如何稱呼?你是哪個大門派的人?”
秦笛道:“我叫秦竹,乃是散修。”
福衍道:“我不信。散修連進階地仙都難,又怎能成為靈仙呢?”
霍山問:“秦兄弟,你身上的天火怎么滅了?這可是風火劫的開端啊,只要你以前殺過人,造過孽,就得接受懲罰,要在風火劫中忍受七天七夜,才能洗掉罪惡,變成干凈的新人。”
秦笛笑道:“你恐怕理解錯了。風火劫跟罪孽無關,只跟天道法則有關系。你構建的體內洞天不完善,跟外界的天道有沖突,所以才會有各種天階和天人五衰。”
福衍輕哼道:“這只是仙文閣的說法,也算是一家之言。天劫牽涉天道之謎,像你我這樣的靈仙,又怎么能了解其中的奧秘呢?”
霍山聲若洪鐘的說道:“沒錯!仙文閣忽悠人進去學習仙文,要想學習高深的仙文,就必須繳納仙石和仙材,我看他們都是騙子!秦兄弟,莫非你出自仙文閣?為什何渡劫之時不穿儒袍啊?”
秦笛問:“穿了儒袍又怎樣?”
“據說穿了儒袍之后,老天可能網開一面,降低天劫的難度。當然,這只是仙文閣的說法,沒有人知道真假。他們把儒袍賣出了高價,天曉得有沒有效果!”
“咦,還有這種事?我認識仙文閣主文翔,為啥沒聽他提起過?”
“或許他自己也不信,要不然,他怎么不敢飛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