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云仙君輕哼:“哪有那么好的事!這些星陸都是屬于青云宮的!我師傅青云子,掌控所有的星陸,想把星陸給誰就給誰,想讓誰滾蛋就滾蛋!除了兩位常年閉關的仙王外,所有仙君和金仙可以根據貢獻大小,暫時分配一塊星陸,隨時都可能被剝奪……
因為連年征戰的緣故,青云宮不斷有仙君隕落。一旦仙君隕落,則人死如燈滅,他們占據的星陸,自有新人接手。
以前我爹留下一塊很大的星陸,后來都被青云子收回去了!我還不是仙君,連個落腳的地方都沒有……”
秦鴻問:“師傅,您快進階仙君了,對不對?”
碧云仙君微微皺眉,答道:“這次回到青云宮,如果我能分到一塊星陸,就有較大的把握晉升仙君;我們這一派,學的都是地仙真經,若離了星陸和土地,就等于無源之水,無本之木。”
“師傅,你若是分不到星陸怎么辦?”
“那就去外面搶一塊!到時候還要你幫我呢!金仙界擁有無數星陸,雖然都可以去外面搶奪!按照青云宮的規矩,自己搶的地盤,只能占據百萬年。百萬年后,還是要交給青云宮……”
“這規矩太古怪了!怎么能這樣呢?”
“因為即使是自己搶的,也還受青云宮庇護。青云宮不能白白庇護,百萬年一過,星陸就歸青云宮所有了!”
“那要是離開青云宮,自己去外面闖蕩呢?”
“一個人闖蕩,將會死得更快!散修的日子不好過,就像池塘里的浮萍,經受風吹雨打,一到秋天就枯萎了……不管怎樣,青云子乃是七階仙王,在金仙界能排到二十來位,已經算是知名人物了。有他支撐青云宮,占據一片界域……”
秦笛心想:“對于普通的金仙和仙君而言,要么歸屬于門派,受掌門和長老的打壓、摧殘;要么走出去,一個人面對風風雨雨。兩者相較,各有利弊,究竟誰好誰壞,一時間說不清楚。問題是,青云子可能會割韭菜,善待培養低階修士,而斬滅高階仙君,一茬又一茬的割韭菜……要不然,青云宮不會是目前這個樣子!”
按理說這是鎮元子留下的門派,當年鎮元子離開時,青云宮有七位仙王,還有一些仙君和金仙,如果不是青云子割韭菜,目前青云宮該有多位仙王,成為金仙界頂尖的勢力之一。
碧云仙君也明白這一點,所以他心里對師傅青云子很忌憚,然而卻不敢在明面上說一句抱怨的話。
他想等自己晉升到中階仙君,就離開青云宮去外面闖蕩,然而要做到這一步并不容易,因為每個青云宮的弟子都要留下“獵神魂燈”,分裂出一部分神魂,受到青云宮的制約,不管你飛到哪里,只要青云子一念咒語,你還得乖乖的返回來。
他看了看外面駕車的張璧,以及另外兩位仙君,這些人神色如常,沒有聽到神識傳音,于是轉回頭,看著秦鴻道:“等到了青云宮之后,將會留下獵神魂燈,發下天道誓言,有了這兩條約束,才能成為青云宮的屬下。”
秦鴻問:“師傅,你以前留下魂燈了嗎?”
碧云仙君冷哼:“那是自然,沒有人能躲開這一步!”
他要是沒留下魂燈,說不定早被斬草除根了!正因為有魂燈留在青云宮,被青云子拿捏得死死的,所以青云子才收他為徒,做做樣子而已。
秦鴻傳音道:“師傅,等到將來,你可以將魂燈偷出來!”
碧云仙君面色冷峻,道:“青云宮弟子的魂燈,都被青云子收入乾坤大袖中,你說說,怎么去偷啊?”
“這倒是有些麻煩……”
碧云仙君想說:“要不然,我早就逃走了!又何必老老實實的返回青云宮?哪怕一個人去外面流浪,化作風雨飄搖的浮萍,也比留在青云宮受威脅好!”
過了一會兒,秦鴻傳音道:“師傅,據我所知,留下獵神魂燈,本身并沒有約束力,真正恐怖的是有人催動鎖魂咒,讓裂神魂燈發出震顫呻吟的痛苦之音,這種痛苦可以勾連到本體髓海,因此才能逼著主人返回。但是有一些方法能斬斷勾連,從而躲過魂燈的追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