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在他健康時,這種能力是可以控制的,但現在他要活著已經不容易,想要控制也沒精力,放任不管的結果就是越來越煩躁。
“門口那女人為什么要找我!”沒頭沒腦的,段承則突然說出這樣一句話,“她為什么會認識我!”
“?”狄承平和夏明堂看段承則虎著個臉,又望了望五米外大門的方向,這么遠還開著靜音裝置,他到底怎么知道門口情況的。
“那你的意思?”夏明堂已經摸清了段承則的脾氣,簡單而言就是順毛摸,相比于一般西部的生命系,這位屬于典型的無組織無紀律人士,但沒辦法,消除輻射的藥物至今都是高級奢侈品,還有一定的副作用,可不是只能靠著這位無組織無紀律的續命。
“拉進來說清楚,說不清楚就做掉!”
狄承平和夏明堂面面相覷,完全沒弄明白某人怎么就生氣了,直到看到旁邊醫務兵給他們做口型“內出血的癥狀”。
已經快要被扭送出去的季書竹突然就迎來了她心心念念的“心軟生命系”的接待,幸福來得太快,她笑瞇瞇組織語言準備采訪,奈何一進門就是兩個大佬面無表情的看著她,緊接著濃郁的血腥味充斥著鼻腔,她小心翼翼跟狄承平和夏明堂打了招呼,轉臉看向段承則時才是真正的驚嚇。
由于血紅細胞過剩,段承則此時剛吐完一波。
因為嘔血太過頻繁,他臉色呈現不正常的潮紅、牙齒上滿是鮮血,加上方便清理血塊,他坐在椅上雙腿分開,攤開的雙手上是剛剛不小心濺到的血跡,腳邊的垃圾桶里還有他吐出的血。
白熾燈慘白的光照在他身上和周圍的地上,完全不像是季書竹印象中溫和體貼的生命系,反而挺像屠宰場。
段承則此刻受到內出血相關癥狀影響,耐心缺失脾氣暴躁,完全沒有等人打好十七八層“生命系專屬濾鏡”的打算,他上來就開門見山,說話的同時一口血淋淋的牙齒隨著口型若隱若現。
“哪條道上的,找我淦啥!”
夏明堂默默把眼捂住,不忍去看那明顯被驚嚇過度直接顫抖著失去語言的女記者,段承則這造型確實挺顛覆生命系一貫的形象,整個一血手人屠。
段承則見那女的沒反應,隨手拉過一旁盛著血塊的桶,干脆利落又吐出二三血塊,再抬頭時正要讓她滾,卻不想季書竹已經反應過來。
她臉上帶著心疼,語氣卻十分小心:“你……沒事吧?”
段承則把桶往地下一磕,態度十分明顯:我這是沒事的樣子嗎?
趁著醫務兵過來給段承則擦鼻血,狄承平直接對女記者提出他的想法:“吶,情況你也看到了,回去跟你們負責人講講,就按照資料寫,人是真的承受不住,這個采訪他就不參加了。”
說完還不等季書竹同意,狄承平直接讓士兵把她送出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