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明堂眉頭一皺,道:“像你這種克隆人,在東部多嗎?”
紀稷笑道:“我不知道,這些信息不存在于我的腦海中,換句話說,我的本體沒給我植入過相關信息。”
段承則面無表情:“你要是有條件,可以去北方打聽下,東部和北部的克隆人生意做了很久,久到我去東部時就已經有完善的交易細則。”
紀稷:“不僅是克隆人,還有跟西邊的生命系交易,也存在得挺久的。”
此話一出,除了根本搞不清狀況的楚凱外,連段承則都是一臉驚悚。
紀稷挑了挑眉毛,看著段承則道:“不然東部為什么要筑起東西壁壘,你又為什么會遇到抓捕生命系的事?”
段承則瞬間就管理好了自己的表情,重新恢復一貫的模樣,心中卻是掀起滔天巨浪。
他本以為這是冉成濟沖撞碎片的原因,又或者是那倆自爆生命系的緣故,他說服自己迷信的力量非常可怕,之后他聚集了西部精英、組建了自己的隊伍后,也是向著碎片的方向調查。
怪不得、怪不得,怪不得教授說他天真,怪不得季主任說他從一開始就錯了。
搜捕生命系,放他離開,這事遠不如他想的那樣簡單。
如果這是蓄謀已久的陰謀,那豈不是,從一開始他就是教授丟給西部的明餌!
他還想找東部的報仇,如今看來,這分明是東西部聯手的表演。
同樣的東西部聯合,一邊是以教授和季主任為主的回歸派,一邊是以構筑壁壘設置試驗場的獨立派。
不管哪一派,都在用生命系做棋子,他是、蘇可是、江澈是,符山月也是,無論身處何方,都是這幫人的棋子。
偏生棋子不自知,以為運籌帷幄。
恐怕他與北部的交易,這幫人早就看在眼里。
如今想要翻盤,只能盡可能累積資-本。
鏡像世界,是他唯一能抓在手里的東西。
生命系也是異士,憑什么就不能做自己的主,非要跟在其他人之后。
既然生命的本質就是掠奪,那他就把所有的資源都盡可能的撈到手、利用干凈——回歸本源。
段承則面無表情,盯著熟睡的邢寧,這個晉級看自己熱鬧的家伙,怕是如今最大變數!
換做其他任何一個人,都不能如此沙雕。
段承則對自己表情的瞬間管理,讓夏明堂的警惕心再次拉響警報。
東部再怎么說也是淪陷區,一個能從淪陷區穿越千里來到西部的,哪怕是個生命系,也決不能小視。
對比一臉懵還在擼鼠的畢博文,夏明堂深深嘆口氣,原先他還覺得畢博文懂事,現在對比段承則,這倆就不在一個高度上,恐怕裴清也及不上。
“我尋思著,難道咱就真的看著他睡醒?不如來找點事做。”
段承則再次抬起頭,一雙眼睛猶如深潭,臉上沒了往常的倨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