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承則看著蕭格的表情,道:“我自己要求的,他們累了一天,好好休息比什么都重要。況且,我守夜他們不是一般放心。”
這是大實話,第一天換人守夜時,除了喬營和邢寧歡呼外,其他人若不是怕聲音太大會雪崩,早就揍死那倆貨了。
不過這幾日下來,B66這邊一聽段承則要守夜,從上到下就開始歡呼——沒有一只偷襲的異獸和異植能逃脫段承則的薅——有什么比這更放心的。
蕭格也是第一次跟段承則搭伙守夜,他不知道之前那幾夜,跟段承則搭伙的戰士都挺輕松。
段承則比他們對活物的動靜更敏銳,跟他搭伙不僅不用擔心被偷襲,說不定早上起來還能得幾只雪兔打打牙祭。
蕭格笑笑,沒說什么,只是又把守夜用來烤火的裝置,往段承則處推了推:“想睡就說,我守著。”
段承則仔細打量他,在浪卡城,這位收拾起覃晴來,那手段叫一個雷厲風行,而覃晴就真吃他那套,別人怎么說都不行,連喬營和方進也不得不承認,這位是真有本事的。
蕭格看段承則看他,不明所以:“有事?”
“沒。”段承則看似悠閑,生命能量早已放出掃描起來,“我就是好奇,喬營也算任勞任怨,你是怎么跟他鬧起來的。”
蕭格看看周圍,異能跟段承則一樣,放開了掃描,這一掃描不要緊,免不得就跟段承則的撞上,這撞上才曉得,生命能量也有霸道的一面。
不得已,蕭格把能量收回,換成掃描地面以上,免得被某個不挑食的生命系連鍋端了。
兩人都裝傻,分配好各自的掃描路線,面上卻似乎是打發時間,還聊得不錯。
蕭格:“他倆啊,一個華夏古文學碩士、一個西方文學碩士,都是在考場上覺醒的。
拉到兵校去,也沒磋磨多少銳氣,就這么放出來了。
覃晴那脾氣你也見過,這幾年還好,往幾年更要命。
他倆說話也不直接,拐彎抹角的,一個文言文,一個打油詩,還是那種特別文藝腔的打油詩。
也不知他們在兵校學了什么,被覃晴懟了,就去偷人女孩子藏起來的好看信紙,特別是那種有香味的,就往上寫懟人詩,一眼看上去文采飛揚、字還不錯,深究下來全是罵人的。
把人覃晴氣得,天天抹眼淚,你是不知道,那段時間簡直雞飛狗跳。
前隊長長孫吧,只有初中文化,絲毫看不出哪里不對,安慰又沒安慰到點子上。
當時別說讓覃晴外出凈化輻射,隊里就不安生。
我特么實在看不下去,就把那倆貨舉報了。”
段承則簡直要笑死,覺得蕭格完全不是喬營和方進跟他說的那樣:“我也是把喬營從小黑屋里提出來的。”
蕭格倒沒多少表情,只是看著漫天繁星,道:“我覺得吧,既然你能精確探測到雪下的兔子,那能不能請你幫個忙?”
段承則笑到擦眼淚:“淦啥?”
蕭格看著他:“幫忙查看下覃晴的身體,看看有什么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