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亡面前,沒幾個人能夠坦然,無論善惡,無論貧富。
老麥也算尸山血海里殺出來的人物,哪里能慣著他這臭毛病,一手固定住小頭目的左手,另一手倒提著步槍,槍托沖下,對準了就是“咣”的一下,一下砸斷了他的一根手指頭。
十指連心,哪怕是受過訓練的特工都不一定遭得住這手段,何況一個賣粉的社會人?這小頭目當下連叫都沒叫出來,翻著白眼就要暈過去。
老麥早有準備,“趴”的一個大嘴巴子,直接給他又打醒了。
“錢在哪里。”老麥冷漠的又重復了一遍,一樣的語氣,一樣的語速,一樣的表情。
“保險箱,就在辦公桌下面,密碼1379,里面是這個禮拜還沒上交的份子還有我的積蓄。”小頭目語速極快,竹筒倒豆子一般全說了。生怕說慢了老麥又來一下。
“你老板的住址。”老麥頭也不回,面無表情的繼續問道。他知道周會解決好剩下的事情。
“你要干什么!我老板可是湯普森家族的話事人,亞特蘭大的黑幫……”話還沒說完,老麥又是一槍托。
這孩子,怎么就不長記性。
隨即又是一個高高揚起,腰馬合一的大嘴巴抽下去,將翻白眼暈過去的小頭目再一次打醒。
“城外的貝利山莊,老板今天在那里,有貴客要招待!”小頭目大聲說道。“別打了,我什么都說!”
五分鐘后,問到了全部信息,并且反復確認沒有矛盾之后,老麥給了他一個痛快。和周一起離開了現場。
“貝利山莊,走。”老麥發動汽車離開,一邊的周在輕點收獲,后排的謝福弟在地圖上尋找著貝利山莊的位置。
沒有導航的日子,大概真的很需要路感吧。
一路靠謝福弟指指點點,好歹都是當過兵的人,不至于賣路癡人設,因此很快找對了方向。
“五萬六千刀。”周在清點了兩次以后,報出一個數字。
“哎喲,不錯哦。”謝福弟開心的在后面擠眉弄眼。
“一會兒現金只會更多,怕是要用空間袋嘍。”老麥語氣輕松的說道。“據說這次除了目標,湯普森家族的首領,還會有他接待的一個貴客,兩人的保鏢槍手加起來,怕是得走三五十個。”
老麥的語氣仿佛在說今天豬肉買貴了一樣,有些惆悵,但并不多在意,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
偉大領袖曾經說過:在戰略上藐視敵人,在戰術上重視敵人。
“那有些麻煩啊,對了,紐約房租貴不貴?”謝福弟眉頭有些皺起來,不過他的語氣也沒多在意,在他看來還是后一個問題重要一點。因為如果房租太貴的話,住學生宿舍不太方便撩妹。
周數完錢一言不發,檢查了一下槍械,壓上子彈就開始閉目養神。老麥早就習慣,繼續很自然的和謝福弟有一搭沒一搭的扯淡。
很快,他們開出了城區,又開下公路走上一條土路。路得盡頭,貝利莊園遙遙在望。
長鏡頭慢慢拉遠:一個漆黑的夜晚,一條荒僻的土路,一個隱約透出燈光的莊園,一輛孤零零的老爺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