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笛聲由遠到近,前后一共有四輛警車停在了離麥克二十米左右的地方。每輛警車上下來兩個警官,以車門為掩體,一瞬間四長四短八支槍同時指著麥克。
麥克這才反應過來,他們看來也是被滿地尸體嚇住了,過于緊張。因為自己身上的防彈衣是警署淘汰下來的,還印著Sheriff的字樣,不至于會被認錯。
“不許動,把槍放下!”有人大叫。
“別激動,我是康堡警署三等警官約瑟夫,這是警署高級警長史蒂文安德森的兒子,麥克安德森,是自己人!”約瑟夫一直跪在地上,抱著自己搭檔的遺體,正好被車門擋住,所以支援的警官一時間竟然沒看到他。
“你是麥克嗎?我是托馬斯警長,穆迪鎮的,我和你父親史蒂文是好朋友。”一個領導模樣的人站了出來,示意旁邊的警官都放下武器。
有熟人就好多了,無論是哪個國家都一樣。既然領導認識那下面的人也沒必要一直劍拔弩張的。
“怎么會這樣。到底發生了什么事?什么人這么大膽子!”看著慘烈的現場,隔壁鎮的托馬斯一般憤怒,一半震驚的問。
“甘比諾家族。鎮上打的更激烈。”麥克低沉的回道。
“該死的!”托馬斯重重的錘了下一邊車子的引擎蓋。他自然清楚甘比諾家族是什么地位。但是他更清楚,沒有人可以殺了這么多警察以后全身而退。沒有人。
“他們死定了,這次他們的對手不是FBI的有組織犯罪調查處,也不是芝加哥的反黑組重案組。”托馬斯看到了躺在地上再也不能坐起來,和他一起喝酒的溫斯頓,連說話都有些顫抖。
“這次他們的對手,也不只是聯邦警察總部,聯邦法警總局,他們將會是聯邦所有警務人員的敵人。只要警務系統還沒解散,他們將永遠睡不著,吃不下。”
托馬斯的語氣充滿了寒意。
在場的所有人,自發的向犧牲的警官默哀了三分鐘,然后托馬斯帶著和麥克、約瑟夫一道,回去了鎮子里。
另一半人留在原地,等待其他地方的警力支援,以及收斂尸體的法醫部門。沒有人開口說話,一切都在沉默中進行。
小鎮另一頭,史蒂文副警長帶著挨家挨戶召集的志愿者,全副武裝地向著據說有另一處槍戰發生的地方摸去。
那是一間帶著院子和一圈圍墻的一層樓屋子,位于小鎮外圍,離麥克所在的街區不遠,但是因為屋子深入了路邊的小樹林約二十米,所以周圍并沒有任何鄰居。
屋子的主人搬去了紐約,因此一直空著。年紀不大,房屋狀況也不好,并且還孤零零的在樹林里。所以一直也無人問津,最近幾個月才忽然被人租了下來。
這是一個適合販毒或者藏尸的好地方。史蒂文被自己突然冒出來的想法嚇了一跳。經過了一場槍戰不知不覺間,副警長也有了一些心態上的變化。
屋子門口有一具尸體,是甘比諾家族的槍手,從衣著和武器上就能明顯的看出來。
小心翼翼的開了門,史蒂文示意外面的武裝志愿者在門外等他。畢竟他們沒有義務冒著生命危險,這種事還是副警長同志身先士卒吧。
副警長心態上的變化,看起來是積極正面的,至少變得勇敢了許多。
屋子里一片狼藉,鍋碗瓢盆的碎片,墻上的槍眼,地上的尸體。和剛剛的槍戰的現場十分相似。
屋子里有五具尸體,其中一個是槍手。
史蒂文上前翻了翻剩下的幾位的口袋,居然又是聯邦法警。奇怪的是,從位置和姿勢上來看,好像至少有一位法警,是被他的隊友們干掉的。
史蒂文示意想要進來的,好奇的志愿者們退出去,保護好案發現場。副警長也感覺到了憤怒甚至是恐懼。
已經有接近十個警察被殺,其中四個還是聯邦法警,這次的事情小不了。很可能是一件能把天捅穿的大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