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的,店門被敲響,陳安陽起身警惕地看著門口,輕聲問道:“誰?”
“我是姜月離。”
陳安陽開門,這才發現姜月離獨自一人站在門口,大概是姜月離一直帶著姜月雅這事情大家都知道,乍一看見他一個人出現在這里不由得有些驚奇。
“我派人將妹妹先帶了回去。”姜月離看著陳安陽面上的驚訝與疑惑以及他目光所到之處便明白了他想法,解釋了出來。
陳安陽點了點頭,道:“您過來是有什么事?”
“我聽到了你的歌聲,很好聽,也……很有力量。”姜月離夸贊著陳安陽陽剛才的歌聲,陳安陽也自然知道他的意思。
姜月離聽出來了,他的歌聲里帶著異能,對此陳安陽也沒有什么遮掩,微微點點頭道:“謝謝夸獎。”
陳安陽站在門口并沒有想讓他進去的一絲,同理姜月離也沒有向前多踏一步表示自己要踏進屋的意思。
姜月離靜靜地注視著陳安陽的眼睛,聽覺靈敏的他早就聽見屋子里的滴水聲,說道:“如果以后覺得不方便,或者有困難,歡迎隨時來找我。”
“謝謝。”陳安陽對上姜月離帶著誠懇的眸子,歪頭思索了一下,沒有正面回絕,只是微笑著說道,“以后如果真的有困難,我會先和小葵想辦法,實在不行再找您。”
陳安陽著重提到了張悅葵,他是喪尸是不假,但是他現在在這里好歹能被這里的人接受,但是這不代表他與一群喪尸待在一起,喪尸能夠接受張悅葵的存在。
姜月離聽了微微頷首,他沒有強求陳安陽,只是最后姜月離要離開前還是提醒了陳安陽一句:“不管在哪里,自己的實力最為重要。”
陳安陽聽了面上溫和的神色有些變冷,輕輕抿了抿嘴鄭重得點點頭表示自己聽了進去姜月離的話,等姜月離離開后,陳安陽回頭看了眼屋子內此時已經被漏得幾乎沒處下腳的地方,又看看唯一沒有被淋濕的地方就是那片床上。
陳安陽反鎖好門,躺到床上,身下那被硌得感覺還是十分明顯,不由得想著張悅葵平日里怎么睡得著?
“要不要找個機會和小葵去商場里拖個床墊回來?或者……”
這想法還沒得到陳安陽自言自語般的仔細考慮,一滴冰涼的水珠終于瞄準到了這張床上,還好巧不巧地滴到了陳安陽嘴巴里。
“……(一秒、兩秒、三秒。)呸呸呸呸噗~”陳安陽猛地坐起身來看向床上那處正在滲水凝結出一個新的水珠,沉默著將床上的被子打包完畢。
算了,今晚不睡了。
靠著冰涼的墻壁,陳安陽眼珠一錯不錯地看著窗外黑漆漆的一片,不知不覺地又一次哼起了歌,就仿佛回到了當日人山人海人聲鼎沸的演唱會上,靠近舞臺的正前方有一個少女一個人獨自舉著燈牌,目光灼熱與他人相似仔細看又是不同,專心地看著臺上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