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江夏葉發出了一番靈魂拷問,俞白在世俗里的表現在常人看來無疑是有些懶撒的,花江平日不說,即使想到了,卻會往好的方面腦補,今天是因為各種的積累,或者說她這個時候才提出來已經很仁慈了。
俞白自然無言以對,面對善良的房東兼債主,饒是他臉皮也厚不起來。
“我這不就在考慮找工作的事。”他語氣較弱。
花江愣了愣,“啊?在考慮找工作……既然你你在想這個,干嘛不去屋子里?”
俞白:“房間太小了,而且光線不是特別好。”
那個雜物間改的小屋子,不睡覺的時候會顯得悶,而且在想了……原來是自己誤會了,這個男人還是很有上進心的嘛,花江夏葉手指在身后絞成一塊,細碎的煩惱情緒如同揉碎的紙屑般馬上飛走了七七八八。
“我還以為你就是為了曬太陽呢。”花江嘀咕說,聲音和煦。
俞白不好意思地低頭笑了笑,拍拍竹椅。
“……”
“咳。”仿佛達成共識地不去回顧剛剛的漏洞,過一會,花江夏葉輕咳下,好奇說:“那俞白桑你準備做什么?”
俞白嘆息道:“這就是癥結所在。”
“這個很簡單啊,只要找對判斷方法,后面就會一目了然。”提到不是靠著竹椅睡覺的方面,花江夏葉語調明快起來,積極地出謀劃策,“俞白桑你擅長什么,運動,書寫?或是對哪些事情覺得感興趣,像是烘焙啊、互聯網啊、和人打交道……總之先朝著愛好喜歡的方向選擇,然后再考慮薪水和壞境之類的,這是職場發展長遠的保證哦。”
花江夏葉講得頭頭是道。
如果忽略她在東京有一棟樓的事實,俞白覺得女人說的可能是有說服力的。
“擅長的東西……”
俞白第一想到的是殺人,第二暗殺,第三刀殺……后面他把有關“殺”這個字的都屏蔽了。
“有嗎?”女人真誠的目光里,眼帶希冀。
“……”
撓頭。
花江以為俞白一時找不到優點在哪,連忙補充道,“沒事的,突然之下大部人都很難馬上想出來的。”
俞白可不能容忍一直被這么打擊下去,他說道:“我會武術。然后刀……我有一把祖傳的寶刀,你見過的,所以會劍道。”
說起劍道,仿佛在大家的印象中,就是道場里人們穿著護具和拿著竹劍,大喊“面!”然而實際上,劍道只是一個統的稱謂,并不是說就一定是要使劍。
花江皺眉想著,“是個不錯的方向,道場的教學費一向不低,特別是東京……”她倒不去深究具體的水平,只當學校社團那種強身健體的程度,“可你沒證啊。”
俞白啞然,哦,現代化的社會,什么技能都得有政府部門頒布認可的資格證了。
拿著柄竹劍和孩子們一起去考段位,還有應聘時指著總教練淡淡地來一句是我一個個打過去還是你們一起上?他深思。